程筱筱給她解釋了來龍去脈,有的時候這種麻煩就是能找上門來,躲都躲不掉,她漂亮又在文化節上出盡了風頭,這種事情很多,但今天這種無賴到是個特例,並不常見。
不過他被汪磊揍成那個樣子估計以後是不敢了,想到這兒她問汪磊,“你會武術啊,那麼輕鬆,哢哢兩下就解決了,你也教教我唄。”
汪磊噗嗤笑了,這也是蘇洋教他的最基本的泰拳招式,沒事用來健健身,關鍵時候還能防身,至少能唬唬人。
但是他沒告訴程筱筱,隻說等有時間的。
最後他還是堅持著讓程筱筱脫了褲子好讓他看看到底傷的重不重,程筱筱沒挨過他的堅持,磨磨蹭蹭的脫了牛仔褲,膝蓋上方一片清淤。
沒傷及筋骨,也用不著去醫院,汪磊給她噴了點雲南白藥。
穿好衣服之後,程筱筱問他,“汪磊,你是不是喜歡許銘心?可她是你好哥們兒的老婆,你不可能再想著了,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哪怕是一丁點兒呢?”
汪磊沉默了很長時間。
他緩緩的開口說,“其實,許銘心原來是我女朋友,蘇洋比我晚認識她十年!”
程筱筱驚呆了,聽上去就像是一出戲那樣,雲裏霧裏的。
汪磊歎口氣,給她講了這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和許銘心的陰差陽錯,他那段失敗的婚姻,他們的重逢,還有他的背叛。
一絲一毫都沒有落下,包括自己曾經是多麼的虛榮,偽善。
這些長期積壓在心底裏的事全都傾吐而出後,汪磊竟然覺得自己輕鬆了,仿佛重生一般,再沒什麼難言的壓力,壓的他總是喘不上氣了。
聽過他的敘述,程筱筱終於明白,她和他的閱曆簡直是天差地別,所以他才像對待小女孩那樣對她。
汪磊告訴她,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以後會不會重蹈覆轍,所以他不能把她拉下水。
程筱筱回到宿舍,久久睡不著。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出現在汪磊麵前,帶著燦爛的笑容,讓即將到來的寒冬多了暖意。
汪磊問她來幹什麼,沒帶書本不像是學習的樣子,何況也不用擔憂考試了。
“找你教我防身術啊,“程筱筱很靦腆,她倚在吧台上糯糯的講,“還有啊,我看你這店裏什麼都好,就是缺個老板娘,怎麼樣,我課不多,來這兒做個兼職幫你啊!”
汪磊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真的被她幹淨的笑容感染了,一切複雜煩擾在她麵前都變得不值一文,他的心也慢慢被擦的明亮起來,他看看外麵飄落的小冰晶,一如麵前的人兒,晶瑩,剔透。
他琢磨了一會兒,若有似無的回答道,“沒有工資的哦!”
程筱筱無謂的笑著說,“那我就虧點吧,每天煮杯咖啡給我就行。”
汪磊點點頭,既然他的事業和生活都可以重新來過,為什麼愛情不可以呢!
外麵的寒冷抵不過屋內的溫馨,不需要再回望,大手拉著小手一直向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