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三年後......
炎炎夏日,火紅的太陽放肆地炙烤著大地,氣溫直線上升到了38攝氏度,這酷暑的天氣讓人不由得心中悶煩。
上海,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絡繹不絕,每個人都是揮汗如雨,神色著急匆忙,都期待著能夠快點回到自己的空調房去。
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吧唧著小嘴巴,正在貪婪地吸食著冰棍上溶解的冰水,一對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奇怪地望著馬路對麵的一個男人。
“媽媽,那個叔叔怎麼了?”小姑娘歪著小腦袋疑問道。
經小姑娘這麼一問,所有站在斑馬線上的行人都將目光投放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一頭散亂的長發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白皙的俊臉上也已長出了不應該有的胡渣,兩道如劍般的橫眉好似從來就未曾舒展過一樣,明如晨星的雙眼沒有一絲生氣,空洞得好似一潭死水,那無力下垂的雙手隨意地耷拉在身體的兩側,一瓶陳年烈酒被緊撰在手裏,好似就是他的一切,一仰脖子,酒水猛灌了下去,無邊的憂愁蔓延開來,仿佛這夏日的烈陽也驅散不了他心底的陰霾。
可能是酗酒過度的原因,男人行走時的步伐一搖三晃,趔趔趄趄地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而且一身的裝著也與常人顯得格格不入。
流浪漢?若此時你要這麼定謂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但要是將這個男人身上那一係列“不應該有”的因素一一剝離的話,你就會驚奇地發現,此人居然是三年前《征戰》裏曾經轟動一時的實力戰將,孤洺,同時也是那場巔峰之戰的戰敗者。
光陰如梭,人們總說,時間會衝淡一切,但自那一戰之後,孤洺就一直鬱鬱寡歡,心結始終無法解開,對顏無雙的愧疚之情,沒有減少絲毫,反而與日俱增了。
這三年來,孤洺每天都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幾乎就是酒不離手,好借此來懲罰自己,在他的心裏麵始終都沒有原諒過自己,每天都是帶著悔恨與自責,醉倒在某個孤寂的角落裏。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孤洺是那個可憐之人嗎?答案留給有心人去定奪。
......
“吱......”一陣尖銳的急刹車聲響徹整個城區的上空,9號公路上所有的行人一瞬間都調轉了視線。
一輛紅色的雪佛蘭小轎車以不尋常的時速闖入了眾人的視野,小車行駛的路線毫無技術可言,左衝右撞的好似一頭發了瘋的猛獸般在9號公路上肆意奔騰。
“滴滴......”緊接著車內傳出一陣緊急的鳴笛聲,高分貝的喇叭音刺激著9號公路上所有人的耳膜,這也預示著車內是有人在駕駛的。
“砰!”一聲巨響,雪佛蘭凶猛地衝撞在綠化帶上,巨大的撞擊力直接摧毀了綠化帶的所有設施。
然而,這還沒完,雪佛蘭車頭一轉,瘋狂地衝向小姑娘所在的一群等候過馬路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