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從大局上麵入手之後，就要去了解一些細節了，葉凱現在決定去業務部找李杉，問問他紅石高科業務上的競爭對手，業務員整天出去談業務，今天不是被那個搶，就是被這個搶，對這些事情知道的最多了。
折騰了一上午，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葉凱走到業務部辦公區的時候，就看到李杉正要去食堂吃飯，難得今天趙陽沒有出去談業務，也在公司，就迎了上去，“李哥，你們這是要去吃飯吧？”
“是啊，葉老弟，你吃了沒？”葉凱跟他客氣，李杉可不敢真跟他稱兄道弟。
“沒有呢，咱們一起去吃吧，小趙今天沒出去啊？”葉凱湊到趙陽身邊擠眉弄眼，後者好似對葉凱和江雪晴的事還有些介懷，“出不出去是我的事情！”
“額……”葉凱無語，看來這小子對他的成見不淺啊，不過這也沒法解釋不是，就算沒有自己的出現，他跟江雪晴也是不可能的啊，李杉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出來打圓場，“都是同事，一起去吃吧。”說完，一手拉著葉凱，一手拉著趙陽。
到了食堂，葉凱不太餓，本來打算老老實實的排隊，不想陳明看到了他，嗖的一下擠到最前麵，衝著葉凱喊道：“姑爺，姑爺，這裏……”喊的聲音有點大，很多人都聽到了，葉凱的身上落上了無數道目光，不過他臉皮多厚啊，“小趙，李哥，走，我們去那個窗口！”
“噢，好！”李杉拉著不情願的趙陽走了過去，打飯的廚師聽到了陳明的吆喝，不敢怠慢，五花肉不要錢的往三個人盤子放，看的排隊的員工直瞪眼睛，暗歎人比人氣死人，吃個飯還要受到無情的嘲諷。
那邊的陳明早就找到了一個位置，恭候著葉凱他們，等他們坐好之後，才趾高氣揚的繼續巡視，維持秩序，完全不在乎他剛才的作為，葉凱扒拉了幾口米飯，就問李杉，“李哥，我初來乍到的，想問問濱江市都有多少家企業跟我們做的業務一樣啊？”
李杉神色一緊，在他心裏，葉凱就是下來走個過場，就像高幹子弟下基層一樣，鍍層金而已，這樣問的話，恐怕存了微服私訪的意思，這就要好好斟酌了，“我們業務一部主要做的就是石墨希電池，目前在華南地區，還是首屈一指的！”
“你的意思，就是業務很好做咯？”葉凱問。
“哪能啊！”李杉歎了口氣，“雖然技術領先，但是壟斷行業自然價格也高，很多小的代加工廠家，都是買的普通電池，對外說明是石墨烯電池，打了幾次官司，過段時間，還是照舊，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樣啊，那金鼎集團呢？他們在這個行業怎麼樣？”葉凱直奔主題，李杉想了一會才說道：“金鼎啊，別的跟咱們差不多，但是在電動車這塊，倒是衝突不大，他們的主攻方向是外形跟美觀，咱們呢主要就是續航，怎麼說呢，一個是內髒，一個是外表！”
“你還記不記得最近業務失敗都是被誰搶走的，我的意思是惡意搶走的！”葉凱繼續問。
這下李杉就撓頭了，他是部長，很少出去跑業務，一般都是業務員做完前期，他負責收尾結單，所以對沒有到他這一塊的業務是記不得的，“我一般都是負責統籌的，不過聽好幾個夥計說，最近遇見不少同行刻意壓價的，有的價位甚至比成本還低！
“五月，太陽能光伏板，被惡意搶走八單！”
“六月，太陽能源路，被提前泄露，搶走八單！”
“七月，石墨電池，被惡意搶走六單！
本來不說話的趙陽，吃完飯之後，如數家珍的說出了一串數字，全是新能源類的業務，臉色很不好看，“剛才說的都是我談的，然後被刻意壓價或者公關搶走的！”
“那你這三個月完成了幾單？”葉凱幹巴巴的問。
“二十單！”趙陽好似感到很恥辱，對自己的業績很不滿意。
果然是牛人啊，饒是葉凱比較全能，對這一塊的事情也不陌生，但這種動輒幾百萬的大單，還一個男人，三個月被搶走了二十單，還能完成二十單，不愧是業務部的王牌精英，那個周豔千方百計的想要。
“趙陽很厲害的噢，我的業務一部全靠他呢！”李杉也為有這麼個手下感到驕傲，葉凱又跟他倆聊了一會，梳理之後發現其餘的競爭對手還是局限在商業競爭上，用的都是常規的手段，那麼最大的嫌疑就來自於那個金鼎集團了。
作為實力相近的兩個集團，如果其中一個發生動蕩，另外一個再擇機出手，那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也不會太讓人意外了，現在這潭水對葉凱來說，還太深太渾，不能輕易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