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看到本該死去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被愚弄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竟然沒死?那個賤人騙我!”
大人物做錯事,是很沒有麵子的,他不會想到自己和手下都檢查過,反而把罪過都歸咎到一個女人身上,相比之下,老者就比他好了不少,“男子漢大丈夫,敗了就敗了,從新來過便是,往女人身上推,算怎麼回事?”
金武眼裏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過,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老家夥不停的說教,但現在隻能忍著,“李叔說的是,他既然騙的過我們,騙騙那個蠢女人,還不是小菜一碟,不過這一下,她算是沒有任何用處了,您對她有興趣麼?”
“我可上年紀了,還想多活幾年!”老者淡淡的說道:“那個亡命徒被送去警察局了,該斬斷的線都給斷了吧,韓老頭那個女兒可不是省油的燈!”
“知道了!”金武點頭。
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凱,轉身離去,第一回合,算是敗了,己方浪費了一個好機會,折了有分量的內線,對方毫發無損,連酒會都沒耽誤,這讓他如同枯木般的內心,感受到許久沒有的悸動,那是找到對手的快感。
“怎麼樣?金大少,品出什麼酒沒有?”此時的會場裏,葉凱笑吟吟的看著金文在那裏苦苦思索,就是說不出來酒的名字,歎息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吧,這是二鍋頭摻伏特加,你品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你,你耍賴!”主辱臣死,雖然其餘的幾個公子哥跟金文沒到這種程度,但還是挺身而出,“像你這樣把酒摻在一起給人品,是怎麼也品不出來的!”
“是麼?你也可以啊,我就能品出來!”葉凱說的理所當然,自信無比,客人們也被他們這邊的熱鬧所吸引,紛紛圍了過來,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江傑在跟熟人說話,江雪晴則坐到鋼琴前麵彈奏著,不時看一眼葉凱。
金文放下手中的酒杯,迎上葉凱玩味的目光,“這種品法我就不信你能品出所有的種類,我給你調一杯,你能全部說對的話,我直接認輸,放棄跟雪晴跳舞的機會!”
“你們給老子下來!”金文邪火陡升,衝著圍在鋼琴旁邊,裝作如癡如醉的幾個富二代大聲的吼道,那幾個人對視一眼,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走下舞台,臉色都是脹的通紅,實在是太沒麵子了,可又實在沒有跟金文作對的勇氣。
或許是在他們幾個身上找到了自尊,金文得意的撇了葉凱一眼,才讓幾個跟班把餐車上的酒水圍住,找了個杯子,亂七八糟的往裏麵加,加的有點多,自己都不知道有幾種酒,趕緊又換了一杯,這次倒是記清楚了。
“好了,你嚐吧!”金文信心十足的把酒遞給葉凱,後者看到裏麵的五顏六色,戲謔說道:“金大少恐怕是把今天酒會上所有的酒,都給加了進去吧?這麼看得起我!”
“哈哈,怕了吧?”
“我就不信你能品出來!”
“隻能猜了吧,要能猜對,我姓氏倒著寫!”
幾個跟班唯恐天下不亂,大聲的叫囂,一臉的得意,葉凱微微一笑,把酒杯遞到嘴邊,閉上眼,輕抿一口,笑容便浮現在臉上。
“白蘭地,名仕!”
“威士忌,軒尼詩!”
“伏特加,瑞典!”
“紅酒,拉菲!”
“白酒,五糧液!”
“……”
葉凱每說出一種酒的名字,金文的臉色就變黑一分,直到葉凱把所有的種類說了個差不多,停下來,才冷聲說道:“你確定已經說完了?”客人們都以為是他的心理戰,打算逼迫葉凱自己失誤,那麼多酒都說出來了,怎麼還會錯。
“當然沒有!”葉凱賣了個關子,“金大少是不是還加了一點蘇打水進去,我差點就沒嚐出來,承讓了!”他的味蕾超出常人,這點事情,是信手拈來。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客人由衷的讚歎,喝酒能喝到這種境界,也是一種能耐,能出現在這裏,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打定主意一會要結識一下,金文的表情不停變幻,終究沒有耍賴說不對,他相信葉凱肯定會有辦法證實,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這位兄台?剛才你說姓氏要倒著寫對不對?”看到金文默認,葉凱笑嗬嗬的走到他身後,對剛才說話的那個公子哥說,這位身子瘦弱,留著板寸頭,眼裏一直在骨碌碌的轉,透著一股子精明,“對,是我說的!”
“那好,您貴姓?”
“免貴,姓王,名陽”
“撲哧,撲哧”的笑聲響起,一群人都樂了,姓王,這他娘倒著寫還不是一樣,葉凱也不覺得被愚弄,反而對他豎起大拇指,“幹的漂亮,擺了我一道!”金文臉上也多了一絲快感,總算板回一城,讚許的看著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