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後的第二天,葉凱名聲大噪,濱江市的上流圈子裏,通過各種渠道傳播紅石高科有了新姑爺的消息,他的名字被有心人記在了心裏,甚至有媒體蜂擁而至,在大堂門口等候,想要確認這一消息。
早上的葉凱,照常去上班,看到門口的陣勢,機智的帶著兩女從側門饒了進去,陳明滿頭大汗的擋著那些記者,江傑今天也來了,給葉凱打款的人已經查了出來,是財務部的總監,跟了江傑不少年,但還是被威逼利誘的策反,讓他唏噓不已。
他被策反,自然也會策反一批人為他服務,很輕易的就揪出了一片人,出於情意,江傑並沒有把他交給警方,而是讓他自謀出路,他底下的那些人就不一樣了,構成犯罪的,全部交給警察局依法處置。
千瘡百孔的紅石高科至此才算是勉強穩定住了局麵,雖然肯定還有人在潛伏,但都在正常的範疇,他江傑也安插的也有商業間諜,隻要牢牢把要害部門抓在自己手裏就好,在辦公室,看著季駱冰擬定的候補名單,仔細的研究。
葉凱今天到的比較早,隻有李杉雷打不動的來的最早,看到葉凱進來,熱情的迎了上來,“葉經理,吃過早餐沒有?”
“吃過了,你還是叫我葉老弟吧!”葉凱笑著說,李杉嘿嘿一笑,連說不敢,葉凱也不強求,對他笑了一下,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必須熟悉起公司的業務,為以後可能出現的狀況做準備,知己知彼,知己在前,知彼在後。
員工們陸續的進來,都是一步三回頭,互相詢問著門口發生了什麼事情,圍了那麼多的記者,消息靈通的就繪聲繪色的說出道聽途說的事情,什麼江傑重病,要找接班人,江雪晴要結婚了,找了個男朋友,這種滿天飛的謠言。
外麵傳來李杉開會的聲音,葉凱側耳聽了很久,沒有聽到舒帆開門的動靜,那天晚上的事情,按理說不應該遷怒在她身上才對,刀子可是結結實實的刺進自己身體裏,他們也都檢查過,不過這些人本來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拿出手機,就給馮漁打去了電話,“喂,你幫我查一查我們公司一個叫舒帆的,是業務部的經理,她人在哪裏?還有那天江邊的男人和老者的身份,你查出來沒有?”
“你找的女人我現在去查,至於那兩個嘛,一個是金耀光的大兒子,叫金武,濱江地下勢力的掌控者,老的叫李陵,也就是那個李姓人,是金耀光的軍師,跟他一起打下了這片家業,最近幾年一直在幫助金武整合地下勢力,飛車黨就是他的傑作!”
馮雨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才說了一句我去給你找女人,就掛了電話,葉凱皺起了眉頭,靠在椅子上出神,他一直以為那些黑勢力是金鼎集團用錢砸出來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家裏的東西,錢,權,女人,暴力,盡握在手,自然無往不利。
他本能的感受到了那個老者的威脅,一個老奸巨猾,以陰謀為樂的老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噴出致命的毒液,比金家兩兄弟的威脅要大的多,那下一步的動作,可就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葉凱說了聲請進,來的人是趙陽,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走到辦公桌麵前,先說了句恭喜,才開始談工作的事情,“我一個太陽能光伏板的客戶,想跟你見一麵,才願意簽合同,我來問問你!”
“什麼時候的事?”葉凱問。
“剛才!”趙陽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我不去!”
“好的!”
趙陽瀟灑的走出去,沒有一句廢話,葉凱楞了一會,搖搖頭,繼續熟悉自己的工作,沒一會,馮漁的信息就發了過來,“人就在自己家裏,桌子上全是酒瓶!”
看來馮漁的人想辦法敲開了舒帆的家門,才了解的這麼清楚,葉凱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沒有了威脅,沒必要趕盡殺絕,不過還是安排她離開這個城市為好,那些人是不會放任她不理會的。
忙忙碌碌就到了中午,趁著吃飯的時間,葉凱驅車去舒帆家裏,不過還是去晚了,推開門的時候,舒帆整個人身上不著片褸,滿身全是鞭子的血痕,窗戶大開,被風吹的卡卡作響,隻留她在風裏瑟瑟發抖。
“他們來過了?”葉凱拿起旁邊的衣服給她披上,舒帆木訥的點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葉凱低頭,感到一陣內疚,舒帆披頭散發的搖頭,喃喃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自受,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隻要他們不傷害我的家人就好,不要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