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江家的背景！”李杉咬牙道。
“忘了說，有背景，其實也是一種能力。”葉凱緩緩歎了口氣，淡淡道：“所以啊，你認為別人都錯了，其實，錯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一番話，讓李杉呆立在原地，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妒火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即便是葉凱，聽完了李杉所說的，心裏也忍不住觸動了一下，但下一秒鍾，心裏便再無波瀾。
“李杉，你答應了金鼎集團，幫他們當間諜，他們給予的回報，就是扶植你當業務部經理的位置？”葉凱問道。
“金鼎集團的人，來找我談這件事，我幾乎沒有什麼考慮，就同意了。作為回報，當我被紅石高科發現身份，金鼎集團，將會給我提供一個不低於經理的職位。”李杉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你以為金鼎集團真的能守信用？我不如告訴你一個秘密吧，舒帆之前也是金鼎集團的間諜，她被我發現之後，金鼎集團直接拋棄了她。她的能力，比你要強吧？可她這枚棋子沒用了，就直接棄了，你覺得你在金鼎集團的心裏，比舒帆更重要？”葉凱似笑非笑的道。
李杉臉色一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舒帆經理……她居然也是金鼎集團的間諜？
難怪不辭而別，原來是被紅石高科給發現了！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移送到公安局，你會以盜竊商業機密的罪名被判刑，至少三年。第二，我可以讓你安安穩穩走出紅石高科，並且保證，以後紅石高科不會找你任何的麻煩。”葉凱淡淡說道。
“兩個選擇，差異這麼大，看來第二種選擇，是有條件的吧？”李杉也不算笨，一聽就知道關鍵來了。
“沒錯，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交代這段時間，你為金鼎集團輸送了多少機密，然後把你所知的紅石高科內部的間諜，供認出來。”葉凱說道。
李杉臉色頓時煞白起來，他現在最大的依仗，便是就算被紅石開除了，金鼎集團也會給他提供職位，但如果把金鼎集團的秘密供出來，那工作肯定完蛋了，不僅如此，還會被金鼎集團記恨，他很有可能在濱江混不下去了。
見李杉臉色變幻莫測，葉凱歎了口氣，搖頭道：“看來你還是天真的以為，等你離開紅石高科，金鼎集團會給你提供經理的位置。”
李杉有些動搖了，經過葉凱的這一番分析，特別是舒帆的前車之鑒，他也不太相信金鼎集團的承諾了。
“如果你不供認，那等待你的，將是牢房。你覺得，金鼎集團會花錢保你嗎？別做夢了，李杉，你正是事業的發展期，如果突然關你三年，你的前途基本也就廢了，看在以往的情誼份上，所以我建議你選第二個選擇。”葉凱善意的提醒道。
聽到葉凱的話，李杉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齒，內心猶豫不決。
“如果你同意供認，我不會告訴其他同事，你間諜的身份。甚至，我可以結算你這個月的工資，據我所知，你是個月光族，沒存幾個錢，如果身無分文的走出公司，你近期的處境可能比較困難。”葉凱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好，我供認。”李杉說完，便垂下了腦袋，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氣，他發現，從始至終，自己都被葉凱給引導著，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李杉的辭職信放在了經理辦公室，很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
業務部的眾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紛紛感到錯愕，昨晚還一起嗨皮的同事，怎麼說辭職就辭職了？一時半會兒，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業務部經理葉凱緊急的召開了會議，宣布任命趙陽成為新的業務一部部長。
對於這個決定，趙陽顯然也沒有事先準備，不過他的應變能力很強，很快便適應了，幾天之內，就把業務一部弄得有聲有色，一掃頹勢，在業務單上，居然超過了業務二部。
而李杉，原本就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部長，對於他的離職，大家也隻是有些詫異，還不到一天，就沒人討論有關李杉的事情了。
李杉離職之後，葉凱便一直注意他的動向，他沒在濱江待幾天，便坐火車去了另一個城市。
希望他以後別再走歪路了。葉凱在心中歎息了一句。
由李杉供認的名單，葉凱交給了江傑，經過仔細調查，一經確認無誤的人員，全都開除。
但李杉畢竟隻是底層的間諜，因此並沒有接觸到紅石高科內潛伏的高級間諜，處理了這群底下的小蝦米，很容易打草驚蛇，反倒讓間諜處事低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