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此後登台的雖不計凡數,但卻沒一個能越過她去,也因她那一舞,讓眾人在看之後的歌舞時頗有些索然無味之感。
胡萱看著大殿中已有些興致缺缺的眾人,眼中劃過一絲喜意:勝劵在握了,參加妖比的人一定是我胡萱!
她這般想著忍不住又看向了夜殤,看著他那俊美無雙的側臉,隻恨不得能與他纏綿廝磨才好。
待到最後一個獻藝者下台,狐王撫上了胡須道“此次妖比提前,我狐族將以獻藝首一者以定人選——”狐王看了看四周,大家皆心知肚明,他眼裏劃過一絲精光,聲音渾厚的道:“萱兒,便由你代替狐族參與妖比吧!”
“是!”胡萱迫不及待的應道,麵上染著一絲霞光。
“慢——”夜殤似笑非笑的從薄唇裏吐出一個字來,眾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言。
狐王正待再說兩句,卻聽到妖君這般冷冷的說出一個字,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他探尋的望向妖君,卻見那人半眯著桃花眼,說不出的慵懶高貴。
他小心斟酌著語氣問道:“不知妖君大人有何指示?”
“本君似乎記得還有一人未登台獻藝罷?”夜殤涼涼的說道,琥珀色的瞳孔在此刻暗夜裏猶如耀眼的琉璃。
狐王麵上有些猶疑,他仔細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妖君既然這麼說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拂了他的麵子,他小心翼翼的道:“不知妖君說的是……?”
他抬起頭,卻見夜殤唇角揚起一個冷冽的弧度來,明明他是妖體不懼寒氣,卻讓妖君大人的這一笑驚的打了個哆嗦來。
“狐王似乎不止這麼一個女兒罷!”夜殤答非所問的到,桃花眼深邃的瞥了向他。
狐王額頭一片冷汗,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妖君好似動怒了,他抖抖瑟瑟的苦思冥想著,妖君所說的是誰。
卻見一旁的胡萱臉色變了變,迅速轉頭望著遠處的白曦,四目相對,胡萱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不可能!妖君怎麼會認識她這個賤人!不,妖君說的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胡萱的臉色迅速變幻著,而一旁的狐王在望向了幾位女兒時,終於想起了,他那久違的一個女兒來。
狐族中未出嫁的鞭隻有三位公主,其中胡瑤並未成年,剩下的隻有胡萱和——白曦。
想起這個名字,狐王的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皺,他也不知妖君所說的是不是那第四個女兒,他隻好轉過身,僵硬無比的衝一旁侍從問“四公主何在?”
侍從指向了不遠處,狐王小心的又看了一眼妖君的臉色,衝那人道:“速速叫她來見我!”
他此刻實在是太過緊張,滿腦子在想妖君是如何認識的她這四女兒,隨著他的回憶,關於這女兒的印象也越發清晰起來。
他本是極喜這位女兒的,隨著預言降生,又是這百年間唯一的一位九尾銀狐,可誰知,這女兒竟天生不會化形,不過七百年間,九尾已脫落隻至一尾,再後來,這女兒便越發沉默寡言起來,便也再得不到他的寵愛。
想及此,狐王的臉色有些複雜,轉過頭看著一旁的侍從已帶著白曦而來,他看著那張與先妻無比相似的臉,竟有些恍惚。
一旁的王後胡青眼皮跳了跳,看著那張臉,不知怎的竟讓她想起了從前塵封的記憶來,她銳利的看向她,目光幾乎要刺穿白曦的身體。
白曦跟著侍從到了狐王的麵前,她有些緊張,四麵八方傳來的視線讓她頗有些不太自在。
看著眼前不發一語的狐王,白曦有些不自然的道:“女兒給…您跪安。”她想跟胡萱一樣,稱呼他為父王,可那骨子裏的陌生,卻讓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