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頂不是很大,不過方圓十裏,樹葉重疊的土地上,隻有一間簡單的茅草屋和一顆菩提樹。一切都顯得簡單而單調。
茅草屋坐落在離陽光最近的地方,淡黃的色調,簡單的一窗一門,卻給人一種難得的憩靜,屋前左側是一株古老而健壯的菩提樹,樹上結滿了菩提,每顆菩提都有一種獨特的道韻在流轉,每四片樹葉都有神光閃爍。
光芒一閃,葉逸凡站在了茅草屋前,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他的雙眼注視著緊閉的木門,卻沒有邁開步子。
“吱吱”
木門開起的聲音,門開了,卻沒有人出來,透過門可以看到昏暗的屋內簡單的擺設,一座簡單的祭台前擺著一大一小兩個蒲團。
祭台上擺放的不是神像也不是道果,而是一截玉骨,晶瑩剔透,道韻環繞,大的蒲團上盤坐著一位身著古樸麵向祭台的白發老翁。
“逸凡,進來坐。”老者的聲音很平穩,像極了鄰家大爺的招呼聲。
葉逸凡神情很平淡,也沒有什麼虛禮,目光平視前方祭台上的玉骨,舉步邁入門檻徑直走到小蒲團前,盤坐而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祭台上道韻流轉的玉骨。
“逸凡,覺得很親切是嗎?”老者依舊動也沒動一下道。
“是,望道君解惑。”葉逸凡道。
老者似乎若有所思,良久沒有回話,隻聞一聲飽含滄桑的歎息,緩緩開口道:“君之感惟有君可解,道之感亦惟有君可解。”
靜,就連心跳似乎也靜止了,就這樣一老一少盤坐在蒲團上閉目沉思,一直到日落西山,月上樹梢。
老者率先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葉逸凡也跟著走了出去,兩人到門外,仰望著星空,老者問道:“這裏的星空有什麼不同嗎?”
葉逸凡看著點點繁星,感覺到每一刻星似乎都有一種韻律卻又說不出來,隻覺得自身每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
“感覺不同,卻表達不出不同在哪。”葉逸凡把心中的感受如實的說了出來。
老者微笑著,他雙手過頭頂,左手握拳右手成掌,頭頂的星空也跟著快速移動,光輝大漲,每顆星都投射出一縷星光快速的射向老者的雙手,星光籠罩的雙手上閃現無數遠古巨神傲視天地,或握拳或成掌,無比威勢。
“心有星空護體,奪取萬界源力攻敵才是真正的星辰訣。”老者散去功法,一切恢複正常,語重心長地對葉逸凡道。
葉逸凡聞言,心中實震撼,無論是他還是葉正明施展星辰訣時都是用體內星辰力發動的攻勢,最多也隻是借取萬界星辰恢複體內星辰力,斷然不敢想象可直接奪取萬界星辰源力對敵。
沉思之中的葉逸凡,似有所感,隨即一步邁出,靜心感悟外界星辰之力,良久之後,他左手撫胸,右手握拳向天,周身星辰閃爍,快速移動方位與星空之中的萬界星辰遙相呼應,心中極速運轉星辰訣,萬界星辰卻隻是光輝稍盛,並如任何凝聚傾世的勢頭。
無疑,葉逸凡是失敗了。
不言不語,姿勢不變,一次又一次的印證心中所悟,卻又一次一次的失敗。老者也默默地陪在葉逸凡身邊,並不言語,一雙眼眸中如同一池死水,不起絲毫波瀾。
一夜的時間並不長,星空落幕,晨曦歸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巨大的梧桐樹上無盡的生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經過一夜悟法的失敗,葉逸凡並沒有沮喪,他隨著第一縷晨曦的照射張開了雙眼,很平靜道:“已經很不錯了。”
他走到菩提樹下席地而坐,接著道:“法非瞬間可明悟,星辰訣乃萬界始初之際就有的一門鍛體功法,大成者一指之力可碎星辰,更不可能一夕成就。”
“逸凡,你的路很長也很艱難,現今最為重要的不是悟法,而是鍛體。”
葉逸凡點頭稱是,問道:“該如何鍛體。”
老者右手一揮,一段信息直接顯現在葉逸凡的記憶裏,道:“此處乃是初始道界,生長著許多外界已經滅絕的鍛體靈藥。靈藥的信息我已經傳輸進了你的記憶裏,你去一一找來即可。”
葉逸凡隻感覺一陣暈眩,他已經身在巨樹底部第一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