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驕陽半露,縷縷晨光照亮了天地,經過一夜地沉眠,萬物蘇醒,在晨光之間迎接新的一天。
菩提樹上三千枝葉搖曳,神霞閃耀,道紋交錯,道力四溢,形成了一張力量交織的網,罩著整棵菩提樹。
菩提樹下,已連續三日席地盤膝的葉逸凡,周身星辰之力若隱若現,殺伐之勢不減,正在一次次轟擊自身內外,以此鞏固肉身。
“噗嗤”
原本沉寂的茅草屋中,道道霞光衝天,就連屋頂也被衝開,無數雷鳴之音嗡嗡作響。卻不是天雷,因為此時的天空中萬裏無雲,晨光滿天。
“逸凡,停止運轉星辰訣,用肉身去感受道紋交織的力量,但不可有絲毫感悟。”道君急躇的聲音從茅屋中傳出,有些疲憊。
聞言,葉逸凡立馬停止了星辰訣的運轉。星辰之力隱去,周身星辰崩毀。一股毀滅的力量從其肉身傳出,野蠻的撞擊在道紋交錯的力量網上,發出了“嘭嘭”聲響。
頓時,菩提樹葉呼呼作響,萬千道紋傾瀉而下,攜帶萬千神霞攻擊葉逸凡的肉身。
葉逸凡心頭一顫,雙眉緊鎖,道紋之力實在過於強勁。
隻是如此輕攏之下,葉逸凡便感覺到了骨肉分離的痛楚,一道道道紋之力直接作用於骨骼表麵,如刀刮一般,似乎要在其骨骼之上描繪一幅藍圖,至於血肉則在道紋之力的纏繞之下,拌作了一團,如紅色稀泥一般。
這種痛,痛徹心扉,非有無上定力者不可承受。
葉逸凡知曉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雖痛能忍,他牙關緊鎖,發出“咯咯”的聲音,不能張嘴呼痛,要一股作氣承受這種錘煉,否則,一但氣泄,效果便大大折扣。
半刻鍾過去了,葉逸凡的血肉開始冒出淡藍色火焰,在燃盡體內雜質透過焦黑的皮膚,可見道韻如溪般緩緩的在其血肉中流轉,散發出了一道道破體的霞光,如繭般包裹著葉逸凡。
驀然間,茅屋內一道星河流出,紫氣澎湃,氣息爆裂,各種星辰流淌其間。熾熱,陰寒交錯,如同脫困之獸般,噴射至道紋霞光交織的繭內,使葉逸凡的肉身浸泡其中。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葉逸凡終究忍受不住了,在星河浸體的那一瞬間,他痛苦得大叫了起來,僅憑意識控製住自身肉體不動,極力吸收這融合了太源之初無數寶藥的星河靈液。
“逸凡,運轉星辰訣,由內而外熬打每一處靈穴,極力吸收靈液。”銀光一閃,道君出現在葉逸凡麵前,神色無比憔悴,樣貌極為邋遢,顯然為了配製靈液而耗損了大量心力。
葉逸凡迅速運轉心法,極力忍受著噬血刮骨之疼,一次又一次地捶打著周身靈穴,一擊之下,靈穴稍有鬆動,道紋靈液之力便滲透了進去,周而複始,沒處靈穴都捶打了上萬次,直到道紋靈液之力開始滿溢出為止。
這時,道君雙手結印,一道道極為霸道凶殘的印法呼嘯而出,在空中化作天雷神獸,烈焰凰,厚土人熊,碧眼寒龍等史前魔神凶獸,施展出它們最強技能,如雨落般全部擊打在繭上,各種力量全作用於葉逸凡的肉身之上。
“啊!”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其音之大震動了整座巨樹世界。
葉逸凡感覺自己能動了,而且正在緩緩上升,速度雖慢,但絕不是錯覺,他忍著痛苦,張開因痛到極致而緊閉的雙眼。 然而,他看到的一幕令他震驚不已。
隻見自己的肉身依舊盤膝席地而坐在菩提樹下,承受著道紋與靈液的鍛體之力,身上結成一層紫光流轉的繭在承受外界無數史前神魔凶獸的術法。
怎麼回事?
葉逸凡心中感覺怪異,莫不成自己由承受不住鍛體力量而死了,可這非人的痛楚沒有消失啊,奇怪。
奇怪之餘,他試著抬起自己的右手。不對,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抬起了右手,可右手呢,他眼過之處隻是一片虛無呀,什麼也沒有。
“逸凡,你如今是魂離肉身,不必驚慌,靜下心思,臨摹道紋波長,竊取道紋之力刻畫於你的每截肋骨之上。”就在葉逸凡擔心自身已死時,道君的聲音傳了過來。
“該怎麼臨摹,刻畫?”葉逸凡壓根就不懂應如何做,隻好開口問道,希望道君能聽到他用魂發出的聲音。
“道紋其實就是各種神奇的波長,你用魂虛之體去感受空間因道紋產生的細小變化,而後在該道紋與你肉身骨骼相擊而產生新磁場的瞬間,心中運轉星辰之力在肋骨之上刻畫出道紋地波長及新生磁場的力與向便可竊取,在這期間,定要守護心神,切勿感悟道紋。”道君娓娓解釋。
葉逸凡聞言,心念一動,魂體化散成空間粒子充滿了繭內空間,隨著各種道紋的波長移動,心無雜念,把自身就當作了道紋的某段波長。
道紋乃天道至理,萬界秩序,其波長當然不可能簡單單一,每一種道紋的波長都複雜至極,變化繁雜,也幸好葉逸凡曾接受了傻強的知識傳輸。否則,此刻他都不知曉什麼叫波長,又該如何去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