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逸凡所曆經的絕望似乎不足澤西的絕望。就這劍意中滔天的黯然絕望之意,就足矣說明澤西是個有著悲慘故事的人。
“劍,亦有生命,於絕望中感悟生命的真諦,才能走出劍的新生。”葉逸凡字字真切,始源之道蕩漾,狠狠地撞擊著澤西的神魂。
葉逸凡是真擔憂澤西在絕望中迷失,變成一台人形殺戮機器。
澤西的神魂感染了絕望,情緒激動,隨時可能墮入殺道。
“黯然,絕望,並非真的絕望。依舊會有黎明的到來。澤西,振作起來,揮劍斬絕望,震散無盡的黑暗,迎來新的曙光。”葉逸凡始終如影隨行,緊挨著澤西,語音中融入始源靜之道,以圖喚醒澤西對光明的執念。
其實,葉逸凡完全可以撤掉始源劍之道,那樣一來澤西自然就會清醒。隻不過澤西好不容易感悟到的黯然劍道將會前功盡棄。這是葉逸凡不想看到的結果。他在博,博澤西能及時醒悟,那樣不但能悟出黯然之劍,還能提高神魂的凝實度。
就這樣,在葉逸凡字字道音的驚醒下,澤西慢慢的能過控製黯然絕望的氣息。甚至還有一絲別的情緒融入到了劍中,卻是感應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情緒。
“我是澤西!”澤西的神魂一聲大喝,劍與魂融,劍氣縱橫間,澤西醜陋的麵貌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原來無耳無鼻的醜陋麵孔竟然緩緩生出了耳鼻,麵部輪廓也發生了鈿微的變化。
此時看上去,雖然不說清秀,至少也算長有一張大眾臉。
葉逸凡暗歎一聲:這是經曆過什麼淒慘的事,竟然將自己的本來麵貌給深深隱藏起來。
他的澤西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
澤西漸漸平靜下來,之前雖然處於忘我悟劍之境,但對於葉逸凡的到來以及幫助十分清楚。
此時清醒,第一件事情就是跪拜磕頭,由衷的道:“多謝上仙指點之恩!”
葉逸凡坦然受之,在修者的世界裏,如若不接受他人對於指點之恩的答謝,勢必沾惹因果。葉逸凡雖不懼,但也得為澤西著想。
然而澤西接下來的話卻讓葉逸凡大跌眼鏡。
“上仙如此了得,定是仙界巨擎。而我卻絕不會受仙界任何賜與。”澤西冷漠如冰,說完之後,竟然抬起右手欲斬斷之前明悟的劍之道。
葉逸凡驚愕中,反手一招製住了澤西。苦笑道:“你也太魯莽!誰告訴你我來自仙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排斥仙界,但是我卻知道我是怎樣敵視仙界的。其他我不能多說,不過你可以去你家門口看看,不久前我在那裏斬殺了一片巨大煙草葉子,我相信你應該認識他。”
澤西身為益陽州修仙聯盟的護法,自然知曉這顆星球的監控者。他也相信葉逸凡沒有必要騙自己。
“對不起。是我愚昧!請先生再受我一拜。”
這次,當澤西跪拜下去的時候,葉逸凡閃身躲過,道:“做人就要豁達些,不要動不動就跪拜!”
澤西卻很認真的回答:“非是我不夠豁達。既然先生指點我悟出劍之道。自然便是我澤西的恩師。”
“別!千萬別!要是讓我的一位長輩知道我收你為徒,估計會天上地下的追殺我。我可不敢挑釁他。”葉逸凡連連擺手,如此修劍的絕世天才,若是讓他收做徒弟,估計白眉真是會瘋掉。
“呃!”澤西有些糊塗了。
“這拜師之事,自然是澤西自己的事。又怎麼會與先生的長輩扯上關聯?”
葉逸凡笑著解釋道:“我這位長輩,終其一生想尋得一位天生心中有劍的徒弟卻不得。而你卻就是天生心中有劍的人。你說,我怎麼敢和他老人家搶奪徒弟。再加上我比你小太多,怎麼也不合適做你的師傅。我看呀,咱倆還是做師兄弟好了。”
澤西有些心動,但是卻有些不自信。
“可是,您的那位長輩不會因為我年齡太大而不考慮吧?”
“這個你放心。他絕對隻會笑的合不攏嘴。隻不過,你暫時無法與他相見。拜師之禮就先欠著。就有我先代替他傳你劍勢劍道。”說著,葉逸凡就將一段記憶波長傳給了澤西。
這段記憶波長是白眉在葉逸凡離開地球前傳給他,期盼葉逸凡能在別的世界能替他收得一位天生心中有劍的徒弟。沒想到,葉逸凡如此不費吹飛之力就找到了。
“多謝師兄,這真是無上至寶!”澤西被白眉關於劍的理解給深深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