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凡瞬間明白,感情這一切都隻是考驗。
他有些無奈,這樣的考驗對他而言是一種質疑,也是一種掌控,這對於一直奮力掙脫枷鎖的葉逸凡而言,他應該憤怒,應該生氣。
可是他並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隻有無奈。
畢竟,木須族是純潔善良的種族,作為一名木須族名義上的朋友,接受一場問心的考驗這無可厚非,沒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我就說嘛,守護者都有一顆仁愛之心。”木風流大步上前,很激動,一把抱住葉逸凡,像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
葉逸凡唯有尷尬的一笑,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木風流的熱情。
木風流看到葉逸凡尷尬的楞住,知曉這場問心對於葉逸凡而言是排斥的。尤其是一位要逆天脫困的不屈生靈,這樣的考驗與侮辱無異。
“兄弟,這件事情是我們的錯。為了木須一族,我必須要這樣做。還請兄弟見諒!”木風流很誠懇的道歉,這讓葉逸凡的心裏好受了很多。
“小兄弟,要怪就怪我吧。這次的問心是我執意要進行。希望小兄弟不要怪罪其他人。”木風流的父親也走了過來,不但道歉,還深深了鞠躬。
這可就不得了,葉逸凡知道眼前這位老者的身份。有了這樣的道歉,又還有什麼是不可以放開。
葉逸凡趕忙扶起老者,道:“前輩,言重了。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可不想折壽啊。”
“小兄弟大義,之前是我這老家夥有眼無珠了。木須一族托付於你,有你做守護者,是木須一族的幸事。這一拜,使得使得。”
老者的話讓葉逸凡一愣,大為不解。心想我怎麼就成了木須一族的守護者了?再說,以我的實力更應該需要你們的守護。
“前輩,恕小子無理。敢問這守護者是怎麼回事?”
“兄弟,這事情還是我跟你說吧。”木風流搶著說道。
“在上古年間,帝族征戰天下,手段極其凶殘。但凡不臣服的族群,都將麵臨帝族的血腥屠殺。我木須一族自然不願與這等豺狼為伍。因此,遭受到了帝族的攻伐。麵對帝族,我木須一族可謂是砧板上的魚肉,唯有任其宰割。眼看著就要有滅族的危險。卻在最為緊要的關頭,一位絕世強者橫空出世,一柄寶劍殺得帝族狼狽而逃。
而後,這位絕世強者,一人一劍殺上九龍山,硬是將帝族打殺的沒有半點脾性。足足千年不見帝族現世。
原本以為帝族的第一強者血帝早已死在他的劍下,直到今日我們才知道隻是將其封印在九龍山帝族的禁地之中。”
木風流口若懸河,葉逸凡卻是一臉懵懂。
“這與我成為木須族的守護者有什麼關係?”
“嗬嗬,瞧我這人,一講到那位絕世強者就不知不覺的扯遠了。大概是在半年以後,那位絕世強者再次來到木須族,留下一段預言以後便不知去向。”
“莫非是與守護者有關的預言?”
“不錯。他留下的預言就是‘鬥轉星移,百族沉睡。水藍大亂,才得蘇醒。木須一族天生愛好和平,於亂世中難以傳承。今日我留下指引,木須蘇醒時,母樹之上有一人,可保木須傳承!’”
聽了木風流所說,葉逸凡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一人一劍傲立蒼穹。他不相信有人能預測到幾萬年以後的事情,除非這個人遊走於時間長河裏,這樣看來,這所謂的守護者其實是就是一個局,一個將木須族捆綁到逆骨之靈身上的局,這對木須族是不公平的,對葉逸凡而言又是無奈的,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將真相說出來,木須一族也不會相信。誰會相信有人能夠延著時間長河前行。
既然無奈,那就隻得接受。葉逸凡在心中發誓,哪怕遇到生死危機也要保住木須族的傳承,不為別的,隻為天地間保留一支純善的種族。
“我葉逸凡一生最重承諾,也不會輕言承諾。今日,我向你兩承諾,任其鬥轉星移,定保木須傳承!”
這可了不得,修士本就注重誓言承諾,一旦發誓或者承諾必定融合道意,不可違背。當然,葉逸凡不是修士,但他是逆天而行的存在,可不理會誓言,卻比任何人都更重承諾。他這番承諾可謂是將自己徹底的綁在了木須的傳承問題之上。
木風流的父子得到葉逸凡的承諾,心中的興奮不言而喻,雙目中精光閃閃。
尤其是木風流高興的大聲喊道:“守護者大善,仁義!我木須一族也在此承諾,永遠追隨公子的腳步。”
公子。這可不是隨便的稱呼,在他們這些上古族人的心中,隻有自己真心拜服或者臣服的人才能被稱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