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結束,新帝攜百官回大殿例行朝會,而今天,也將對賢王一案進行終審裁決,太後在旁聽政。
朝會剛開始,便有侍衛來報:南燕國使臣來訪,此時已至宮外等候!
終於來了,這是玉婉和鳳蕭寒的第一反應,相視一眼,不動聲色。
反觀群臣卻是五味雜陳,或憤怒,或羞愧,或驚愕!南燕國的使臣都到了宮門外,他們才收到消息,這目中無人的行事作風明顯是看不起天鳳,怒;而他們消息閉塞,未能及時察覺,愧為人臣,羞;使臣此時來訪,隻怕不是來賀新帝登基,恐另有目的,居心不良,驚。
大殿一片寂靜,沒人回應報信的侍衛,那侍衛竟也是初生牛犢,提了提音量再次稟報,末了,還問一句:是否接見。
驟然間,大殿寒氣逼人,隻聽玉婉和鳳蕭寒冷著臉,同時道:“不見!”施加了內力的兩個字,飽含怒氣,穿過大殿,穿過層層宮牆,傳到了使臣耳裏,嚇得使臣當街墜馬!
大殿裏的眾人顯然也是被皇上和太後的怒氣嚇到,最終還是寧丞相和慕容將軍打破了這一寂靜。
“皇上,太後,南燕使臣此時來訪,怕是與賢王一案有關,早前,臣已察覺朝中有人與南燕暗中來往,但每每查到關鍵,線索就斷了,結合往日種種,此人應是賢王無疑!隻是,使臣是為撇清關係而來,還是另有目的,還需進一步溝通,以查明來意!”寧丞相不愧是三朝元老,幾番思索,道出了關鍵點。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慕容將軍聽了丞相的話後,想起了另一個關鍵點,卻不知該不該說出來,畢竟此事關乎皇家名譽。
鳳蕭寒看了慕容將軍一眼,了然於胸:“將軍但說無妨!”
“賢王生母雲貴妃乃是南燕公主,當初和親而來明為兩國永結秦晉之好,但多年來,兩國邊境時有騷亂,南燕更有五十萬大軍常年駐紮邊境之地,臣不得不懷疑,當初和親的目的,如今雲貴妃已逝,賢王極有可能接替貴妃之責,成為南燕的耳目,意欲裏外夾擊天鳳!但臣有一事不解,賢王雖有南燕血脈,但終究是天鳳皇族,兩代先帝待賢王更是不薄,賢王何以自取滅亡?或許,賢王的身份有待查明!”慕容烈斟酌再三,終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也引起眾臣對賢王真實身份的猜測,當中或許真有什麼不為人道的秘密。
“想要知道賢王的身份不難,問使臣便知!但,哀家不管賢王是何許人也,他對先帝和天鳳的所作所為,哀家絕不原諒!”
“太後,可是知道了賢王的身份?”鳳蕭寒一聽便知道玉婉話中有話。
“哀家隻是猜測罷了,皇上,兩國遲早必有一戰,天鳳是時候化被動為主動了……”玉婉沒有回答鳳蕭寒的問題,反而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
無疑,玉婉的話觸動了鳳蕭寒,這些年來,他韜光養晦,執掌神凰軍,從不是為了這九五至尊之位,他這一生隻有這一個目的:以已之力,馳騁沙場,守護萬裏河山,創造太平天下!帝王終歸有太多束縛,如今身在此位,他不是不明白當初先帝為何處處忍讓,但,他是鳳蕭寒,他的字典裏從沒有忍之一字。
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玉婉,突然有一種棋逢對手的快感,天下間,能看透他的隻有她了。
食指中指接替敲擊龍椅,清脆的響聲結束了底下的竊竊私語。
“寧丞相,使臣之事,由你負責,一切按照天鳳的規矩來!”
“慕容將軍,福將軍,洪全,孫齊,瑞王,小九,玉清隨朕來,其他人都退下吧!”
鳳蕭寒隨後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太後,請!”
禦書房中,玉婉隨意坐於軟塌上,鳳蕭寒等人則是圍著邊境布防圖站成一圈。
“朕召你們來,是讓你們做好隨時出征的準備!”
幾人錯愕,難道皇上是要先發製人,攻打南燕嗎?九王爺鳳簫默第一個提出疑惑,甚至還帶著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