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山驚疑不定的望著眼前之人,那人極為年輕,英俊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稚氣。
那人笑道:“在下王峰,久聞將軍大名,幸會幸會。”
“啊!”方大山腦袋一陣發蒙,這就是名動天下的王峰!?這個人竟然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年輕?盡管在徐州的時候,就通過青蛇傳遞回來的情報知道豫州的最高統治者是個極為年輕的人,但是他一直以為就算是年齡年輕,但是長相也一定會少年老成,誰知道對方竟然是個娃娃!
方大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說實話,這樣的年輕人就算想當他的親兵都嫌年少了。
“如論年歲,王峰應該稱呼將軍一聲前輩的。”王峰笑道。
他說的輕鬆,但是方大山的親兵護衛卻劍拔弩張,把方大山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
“都給我下去!王都督單騎赴會,難道我卻如縮頭烏龜一般躲在人堆裏嗎!?都給我滾!”王峰越是氣定神閑,方大山麵上越是掛不住,他忍不住喝罵道。
方雄無奈,隻好撥轉馬頭與方大山稍微離開一段距離。
但是神經卻不敢絲毫大意,手緊緊的按著刀柄,準備隨時發難。
方大山定了定神,喝道:“王都督,你殘殺我徐州士兵,難道是真的要造反了不成!?”
“造反?”王峰一臉無辜,“此話怎講?”
“哼!明知故問!我們徐州大軍進入豫州,你不但不以禮相待,竟然率領大軍圍攻,導致我徐州軍傷亡慘重,難道不是造反不成?”
“額,那請問將軍,您率領徐州軍來此,可有皇上的聖旨?”
“沒有。”方大山臉上尷尬之色。
“那為何進入我豫州,您知道,天下軍馬駐地早就有朝廷律法規定,如果沒有皇上諭旨任何人不得私自調動一兵一卒,如今大將軍率兵萬餘進入豫州,手裏卻沒有聖旨,哼哼!要說造反,您才是造反!”王峰厲聲喝道。
這下子方大山再也說不出話,沒有旨意任何人不得調動兵馬,這樣的規定確實有,但是如今皇上式微,各大世家根本沒有人遵守這條規定,各大世家私自調兵攻伐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也無可奈何,為了保全皇室顏麵,隻好裝作不知,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沒有任何一個世家敢把這些事情挑明了幹,除非是想真的造反。
他吭哧了半天才說道:“老夫是軍人,自然要服從徐州都督的將領。”
王峰哈哈大笑:“老將軍此言差矣,您是皇上的將軍可不是庾宣的私軍,便是要老將軍帶兵出征也要皇上下旨,怎麼可以讓庾宣小兒對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方大山大囧,他來豫州之前,隻想到自己要借機掌握兵權,誰知道這裏麵居然還有如此多的道理。
他長歎一聲道:“罷了,敗軍之將夫複何言,我這便去了,隻求你念在同是漢人份上,饒過我這些兒郎的性命!”方雄等人悲啼大呼。
方大山說罷便要自刎,
“住手!”王峰喝道,“老將軍一生夙願便是帶兵打回黃河以北,收服北疆失地,如今夢想即將得以實現,卻為何要尋短見?莫不是怕了胡人?”
“怕!?”方大山大怒,“別看我打仗輸給了你,但是與胡人較量我從沒有服過誰!?”
“哼哼,那為何不留下這條命,將來有一天帶兵去大漠縱橫馳騁,也好博一個青史留名呢!?”
方大山躊躇良久,終於把刀放下了。
他沉聲道:“王都督,您可聽好了,方某並非是投降紅軍,而是轉調右驍果衛!而且請都督親口答應,方某此生隻對胡人用兵,絕不染指世家之間的爭鬥,若是不應,請讓方某自裁。”
王峰笑道:“平胡乃是建立漢人王朝盛世的基礎,若是得到方將軍的大力支持,我北伐大業便又有了幾分勝算!”
“你真的要北伐?”方大山眼睛一亮。
“那是自然,黃河以北淪陷了多少國土,又有多少漢家兒女日夜盼著王師解救,我雖不才,但是也想行大漢霍去病北擊匈奴的義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