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文深從劉鐵佛居住的郡守府離開的時候,他盡管依然是破舊的長衫,依然是波瀾不驚的微笑,但是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寒儒,而是新任的陝州郡守!!
不得不說,這個陳文深還是有點本事的,在羊鑒主政陝州時,他一直是各級官吏打壓的對象,鬱鬱不得誌,但是現在劉鐵佛給了他一個機會,他立即迸發出無比的幹勁兒。
在短短十天內,他就把自己的師門兄弟和各處文人書生招募過來擔任各級官員,當然也有有骨氣的不願意為匈奴人做事,對於這些人,陳文深也聽其自便並沒有過多逼迫,再說,你不願意來,自然有人搶著來當官,又何必逼迫你?
二十天後,新建的廂軍已經成立,這些有民間壯漢和前廂軍士兵組成的軍隊,盡管人數不多,隻有不到五千人,但是用來城防治安完全足夠了,陳文深並沒有把廂軍擴建到以前的人數,理由很簡單,一個是這個動蕩的時刻,願意出來當兵的人並不多,再者,廂軍的人數要是太多,也會引起劉鐵佛的猜忌。
更何況,陳文深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在拿命在賭博,要是一著不慎,不但劉鐵佛會一刀劈了他,在漢人書寫的曆史上他還會作為叛徒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但是,他仍然決定要利用這次機會改變命運。
隻是真的有人明白他要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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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州落入匈奴之手的消息傳到了金鑾殿。
盡管司馬睿在朝堂上痛斥羊度守土不力,以致國土淪陷,但是他內心中卻並不太過憤怒,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反正陝州始終在羊家的把持下,朝廷根本伸不進手,這次被匈奴人奪了去,真是活該!
別的世家也是冷眼旁觀,最多裝腔作勢的罵幾聲匈奴人豺狼本性,貪得無厭。
但是如果收服陝州卻沒有人說話。
司馬睿當然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他心中卻另有打算,他要借機把陝州收回朝廷,把羊家的勢力逐出陝州!
在經過多次博弈之後,司馬睿終於迫使各大世家分頭出兵與皇室忠勇衛合兵一處趕赴陝州迎戰匈奴人。
一直駐紮在徐州南部的張權仲所部忠勇衛成了這次戰鬥的主力,盡管出兵的詔書也下達給了王峰的驍果衛,但是這種詔書對王峰來說,擦屁股還嫌硬。、
他借口北部邊境不大太平,要推遲幾個月才能出兵入陝州。
實際上此時的北部邊境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太平過,慕容部和拓跋部在這次內耗中被打殘了,本來就是殘兵敗將的羯族趁火打劫發了點小財正樂嗬嗬的享受。
所以王峰有了大把的時間來消化戰果。
冀州和遂州拓拔人剛剛退出,正是權力真空的時候,劉文思立即把大批年輕官員投放進去,迅速建立的政權,如今劉文思對幹這種事已經是輕車熟路。
反正有現成的各項製度和操作方法,隻要選拔的人有能力就不會出現問題。
隨著紅軍的如日中天,大批的失地農民從各地輾轉來投奔,這些人成了建設這些新領地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