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經過幾天的日夜奔波,終於從遙遠的伏牛關回到新野。
回到新野之後,他連夜去拜會劉文思,他把慕容嫣對王峰的一片深情對劉文思講述了一遍,希望劉文思能夠麵承王峰。
劉文思聽罷,沉思良久,才慢慢的道:“趙將軍,我與慕容嫣將軍也是非常熟悉的,隻是不知這件事是慕容嫣將軍托你來說的麼?”
“不!劉大人,慕容嫣聽說王爺即日大婚的消息,便日夜借酒消愁,天天沉醉不起,一旦清醒便又要喝酒,這次我來豫州都沒有告訴她,隻是,我覺得慕容嫣為北地出生入死,又一心想著王爺,她不該被如此對待!”趙無極道。
劉文思站起身,在大堂中緩緩踱步,忽然回身道:“趙將軍,我覺得此事萬萬不可。一則,王爺與慕容嫣並無愛慕之心,估計王爺也不會答應,二則,慕容嫣是什麼人?那是慕容燕國的王妹,王爺若是娶了慕容嫣,那江南世家會怎麼想?那些世家正在皇上麵前讒言構陷王爺勾結蠻夷,若是娶了慕容嫣,豈不是正好落入人家的圈套?所以,這件事萬萬不可再提。”
趙無極騰地站起來,大聲道:“劉大人,我北地有多少胡人在牧馬耕地,紅軍又有多少胡人在服兵役,每一次戰場大勝都是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別的不說,南方集團軍司令杜鬼力就是胡人!那些世家要是拿胡人大做文章,我們北地胡人多得是,怎麼有在乎多一個慕容嫣!”
劉文思擺擺手道:“那完全不一樣,杜鬼力將軍是軍人,一切都是以王爺的命令為準,但是慕容嫣呢?她將來若是成了王妃就會左右王爺的決策,說不定會讓胡人淩駕於漢人之上。所以這件事萬萬坐不得!”
趙無極急的臉紅脖子粗:“這怎麼會?慕容嫣在伏牛關與匈奴人大小數十戰,每次都衝鋒在前,難道還不可以證明其中心嗎?紅軍一向是賞罰分明,難道慕容嫣連個名分也得不到嗎?”
劉文思怒道:“你這叫什麼話!慕容嫣忠於王爺不假,但是她畢竟是慕容部落的鮮卑人,難道她可以背離鮮卑人嗎?哼,隻不過一個名分,如果你真要是糾結於此,那就當她為北地犧牲了吧!”
趙無極大怒,立即轉身佛袖而去!
等走出劉文思的衙門,微涼的晚風吹拂著他的額頭,讓他憤怒的心漸漸平靜下裏。
他如今是不知所措,他原本想去見王峰,把這件事跟王峰直接挑明,但是再三考慮後,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如今王峰滿心都是羊碧涵,一旦被當場拒絕,那就再也不好緩和了,
必須找個能讓王峰平心靜氣聽分說理由的人來說這件事才好,在北地能做到這一點隻有劉文思和古今福。
但是趙無極並不想找古今福,這不僅僅是他與劉文思比較熟悉,與古今福沒有打過交道,而是因為古今福和劉文思雖然都是王峰的超級智囊,但是古今福和劉文思明顯不是一種人。
劉文思長得麵如冠玉,一看就是文人風範,無論對誰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話細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