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聽他如此說,更是失望,歎道:“沒有,沒有,看來我是空歡喜一場。”想了一想,又問道:“你今年多大年紀?”
小四道:“過完年便十七了。”古奇道:“你可認識這城裏城外像你這般大的小叫花子?”小四道:“大多都識得。”古奇道:“三日之內,你若能找到昨日來我這裏典當玉佩的小叫花子,把他帶過來,我賞你二百兩銀子。”
小四一驚,失聲道:“二二百兩,那也太多了。”心想:“二百兩銀子,該怎生花法,不做叫花子也夠過了,若是日後找到玉佩,也夠買回來了。”古奇顯然已是不耐煩,催促道:“怎麼,還要思量思量嗎?”
小四忙道:“不用,不用,我這便去找。”
小四道:“沒有,沒有。我這便去找。”古奇道:“你且不要著急著走,我有幾句話你須得記住了。”小四道:“古大叔請說,我自不敢忘。”
古奇正了正臉色,收起了笑臉,道:“我叫你做這件事,全是因為你也是個叫花子,叫花子找叫花子,總是處處方便一些,你若好運幫我尋來那人,我自會叫他說出那玉佩的形貌,天下玉佩何止千萬,你可作不得假。”
小四道:“你可是怕我隨意找個人來冒充?你若這樣想,我便不替你尋了,那些銀子,我我也不要了。”古奇笑道:“看你小小年紀,脾氣倒是不小,你可見我那店門牌匾上寫著‘公平厚道,童叟無欺’這幾個大字麼?你即答應了我,又怎可反悔呢?更不能蒙騙與我。”
小四猶豫了一下,道:“也是,我即答應你,便該替你去尋,更不能欺瞞與你,二爺時常教我,應人之事,務必做到,否則便不能輕易答應別人。”古奇道:“這便對了,還有些事,你也要務必記住。”小四道:“還有事麼?”
古奇想了一會兒,才道:“你隻可私下去打聽,切不可與任何人說起,更不能說是我叫你這麼做的,至於如何打聽,你自想辦法,三日之內,若尋對人來了,你便領走那二百兩銀子,若尋不到,便不必來了。”說完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扔與小四懷中,又道:“這點銀子足夠你吃三天飽飯,若餓著肚子,又怎能去尋人。”
小四卻把銀子遞還給他,道:“我雖是要飯的,可也不能無緣無故要你銀子,更何況替你尋不到人,花了你的銀子不免難受。”
古奇見他不要,也不強求,道:“你要切記此事不能與任何人說起,便是與你最親,最要好的人也不可提起,倘若讓我知道你在外麵胡亂說話,說起是我銅幫典當鋪叫你到處尋人,哼哼”他眼中精光突閃,雙臂急伸,兩隻手掌竟然硬生生了那隻白玉老虎眼中。
小四“啊”的一聲,閉住了雙眼,過得片刻,睜開眼來,隻見古奇站在他麵前,兩隻手掌上一左一右托著兩個白球,小四看的真切,正是那白玉老虎的一雙眼珠。
隻聽得古奇冷冷一笑,道:“小兄弟,你可看仔細了,三日之內,尋的到人便是你的福氣,二百兩銀子足夠你享盡富貴,若尋不到人可不要將此事處處聲張,如若不然,猶如此珠。”他雙手一握,等再張開來,那雙虎眼已成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