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道：“我也不知道，哥哥說肚子疼，後又說腿疼。”陳老二朝張大狗雙腿望去，隻見他雙腿鬆軟無力，伸手摸去，驚道：“他的腿斷了。”小四一聽，心中又急又怕，說不出話來。
吳老大道：“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斷腿，老三，你快去看看。”轉又向小四喊道：“你們去幹什麼了？他的腿又如何會斷？”小四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們”話未說完，又聽得“啊”的一聲，張大狗突然醒轉過來，原來是謝老三給他接骨，用力過猛，疼醒過來。
謝老三道：“你忍一忍，耽擱久了，若再不接骨，你這雙腿怕真要廢了。”說話之間，雙手使力，又給他接上了另一條斷骨。
過得半晌，張大狗氣息稍緩，吳老大問道：“你是不是又與人打架了？”張大狗喘道：“是是城南馬玉。”吳老大驚道：“什麼？你說是城南那幫叫花子這麼幹的？好個馬老大，競會下此狠手。”陳老二冷哼了一聲，道：“他們終是忍不住要動手了。”話音未落，卻聽得廟外又有人高呼：“老大，老大，小林子出事了。”
廟外進來一人，那人搖搖晃晃，剛跨進廟門，便撲倒在地，背上還負著一個人，隨著他一起倒在地上，雙腿彎曲，顯是也被人打斷雙腿，疼昏了過去。
吳老大喊道：“老五，小林子這是怎麼了？你們也著了道麼？”那老五掙著轉起身來，喘道：“我我見到小林子時，他已已被人打斷了腿，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卻沒見到。”謝老三上前去，握住那小林子的一隻斷腿，雙手使力，如法炮製，結上了斷腿，那小林子“啊”的一聲，也疼醒過來。
這時張大狗的雙腿已用木板夾好，疼痛漸消，他緩過神來，細細回憶當時的情形，道：“幾位爺爺，這事定是城南馬玉叫人做的，前些日子我與小林子在城中與他們的人發生口角，我當時恨不過，便罵了他們馬老大幾句，現下他們是來報仇了。”
吳老大道：“你也有些功夫，怎會輕易讓人打斷了腿？”張大狗道：“我與小四分了開來，我當時隻顧低頭尋玉，卻不知他們從背後偷襲我，我隻聽得一聲‘敢罵我們馬老大’，便被打昏了過去。”
另一邊的小林子也已緩過勁來，接道：“跟大狗一樣，我也是被人偷襲，也聽得有人說了一句‘敢罵我們馬老大’”
謝老三怒道：“平日裏大家爭地盤相互吵架打鬥，本是平常之事，大家同是做叫花子的，對此早已習已為常，隻是罵他幾句，他便下此狠手，這還了得。”
趙老二哼道：“擱在平日裏是常事，放在眼下卻成了不平常之事了。”謝老三道：“管他平不平常，咱們現在便去城南，我倒要看看，是他馬老大的骨頭硬，還是我謝老三的骨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