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邪門,早知道早點動手好了。”牛昇心裏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狠狠一口把手中那隻煙直接吸掉了一般,才讓自己鎮定了許多。
隻是十分鍾過去了,牛昇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剛才讓尼古丁壓下去的焦慮又湧了出來,皺眉站在門口大聲吼道。“怎麼樣?看到小子了嗎?”
他吼叫的聲音沒能掀起波瀾,廢棄的化肥廠依舊死氣沉沉,而裏麵那模糊的燈光也開始看不清楚。
牛昇臉色立刻一變,拿出手機就要撥通自己手下的號碼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用打了,沒有人會接的。”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那黑暗之中慢慢走出,帶著笑聲說道。
“是你。”牛昇立刻放下手機抬手就用槍口瞄準寧采臣打算先下手為強,隻要能把人帶回去就行了,不然讓這小子跑了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哥自己人。”寧采臣看到黑漆漆的槍口立刻大吼一聲,身影一動與此同時左手猛地一甩,一道細不可見的銀光便劃破空氣飛向牛昇。
寧采臣的一句話吼的牛昇微微愣了半秒,反應過來後更為憤怒就要按下扳機,左眼卻突然一陣刺痛傳來讓他虎軀一顫嚎叫出聲。
與此同時寧采臣的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衝到他的身旁,一拳狠狠砸在牛昇的胸口上。
沒有任何防備的牛昇被這一拳打的後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感覺胸口像是被錘子狠狠砸中了一樣,那股劇痛讓他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他手中的槍支也掉落在地上,寧采臣低頭看了一眼用力一踢,那把黑色的槍支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所向。
走過去,用腳把躺在地上掙紮喊痛的牛昇腦袋重重踩在地上,寧采臣才低頭看著對方,臉上卻笑意不見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三腳貓功夫,也好意思來追我?”
自己跑進那化肥廠之中躲藏在黑暗之中,以寧采臣的眼力在這夜晚並不會受太大影響,而恰好對方又帶著燈光。
敵在明我在暗,這對於寧采臣來說要解決對方就輕鬆的多,即使他們手中有槍,可惜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過開槍的機會。
“好痛……你他媽的,你一定會死。”牛昇的臉被寧采臣狠狠踩在腳下,那另外的痛苦和屈辱讓他實在難以忍受,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試圖用手去抓寧采臣的腳反擊。
寧采臣直接鬆開腳一腳將牛昇伸出來的手踩在腳下,用力碾了幾下那手上的皮肉立刻就皮開肉綻。
“你看電視上那些要死的角色臨死前總會罵幾句,或者吐對方口水之類的,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很愚蠢的行為?也許對方不一定想殺你,但是你這麼一做人家就非殺你不可呢?”
寧采臣笑著調侃,覺得這種人都是腦子有問題不太好使,電視上那些死掉的角色無數次的驗證了這個道理,他們麵對這種處境的時候卻還是要這麼去做。
“所以說,你這種人在電視上的話,基本上活不過第二集。像我這種,不但可以活到大結局還能演第二季。”寧采臣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手看著躺在地上極為淒慘的牛昇沒有絲毫同情。
這些人就是野獸,如果你被野獸撲倒了,野獸會同情你放過你?
不會,野獸隻會吃掉你的皮肉骨頭喝你的血,他們亦是如此,和這種邪魔外道打交道的方式也隻有用野獸一樣的行為才可以。
牛昇躺在地上又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憑什麼自己就會死在第二集?很多反派也不都是大結局才死的嗎?
不過他知道現在的處境確實很危險了,自己的四個同伴沒出來而他出來了那就意外著自己的同伴已經被做掉了,自己孤軍奮戰又落在對方手裏,難道今天真的要死?
“殺了我,你也沒有好處,我們追你的時候過馬路被拍攝了下來,我們死了你也很難脫身。”牛昇努力讓自己忍住痛苦,冷靜的出聲說道,沒有選擇繼續辱罵寧采臣去做無用的反擊。
他的手就是很明顯的反擊代價,現在還在血流不止,而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讓什麼東西紮了進來,看東西已經是一片模糊。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寧采臣剛想問些事情的時候,牛昇掉在地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回蕩開來。
寧采臣饒有興趣走過去把手機撿起,看到來電顯示寫著張總兩個字,瞥了躺在地上的牛昇一眼問道。“這個叫張總的就是你們老大?”
牛昇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不甘願的點了點頭,這次任務失敗鬧成這樣,自己回去以後恐怕張總也不會讓自己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