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乖乖盡一個作為弟子的責任,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句話聽說過嗎?去給我倒杯茶,這杯茶涼了。”寧采臣指了指桌子上那杯自己喝過的茶,慢悠悠吩咐道。
這小子還敢和自己橫,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呸。”張明凱狠狠呸了一口,雙手抱胸冷笑著說道。“休想,誰會給你端茶倒水?”
給這種小癟三端茶倒水?打斷他的腿他都不會去做,這種人有資格讓自己端茶倒水嗎?除了他爺爺他還沒給其他人做過這種事情。
“真不去?”
“真不去。”
“那行,那我就去和張老說一聲了,這個徒弟我教不來。”寧采臣露出很是遺憾的表情,起身就要朝著書房走過去告這小子一狀。
畢竟老人家思想傳統,他這個做徒弟不聽師父的話,到了那頭讓老人家知道了就少不了挨板子的。
看到寧采臣真要去告狀,張明凱嘴角抽了抽知道這小子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拿著寧采臣杯子就去把剩餘的茶水倒掉,然後給寧采臣重新倒上熱茶。
寧采臣笑眯眯回到座位上,拿著散發清香的熱茶抿了一口,才笑道。“茶還不錯,以後這種事情就麻煩你了。”
“毒死你。”張明凱出聲咒道。
等自己拆穿你這個騙子以後,再看自己怎麼收拾你。
喝過茶,寧采臣又指揮這小子幹了別的事情,張明凱被折騰到不行最後沒辦法,直接逃進了書房裏麵看自己爺爺下棋避免寧采臣來把他當下人使喚。
自己爺爺讓他來指點,這小子直接就上來指指點點了。
寧采臣也跟著他的腳步走進書房裏圍觀兩人下棋,棋局上依舊是胡興國占據著極大優勢,兩個人之間的水準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就在張得鹿舉棋不定想要悔棋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摸出了那部造型簡單的老人機就按下了接聽鍵,和那頭說了幾句很快就臉色大變。
掛斷了電話,他就把手裏棋子一丟站了起來,胡興國連忙說道。“你個老家夥又打算耍賴皮?別找借口走。”
“找什麼借口,醫院出事了,今天市裏警察發現幾個毒販的窩點去圍剿,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弄出爆炸,現在有重傷的警察送到了我們醫院要搶救,情況很危急。”張得鹿眉頭緊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孫子和寧采臣,說道。“小寧你也和我們一起過去,你醫術比我厲害,到時候應該有地方需要你幫忙。”
寧采臣點了點頭,對於張得鹿這樣值得他尊敬的老人,他沒辦法拒絕這種請求,何況事情還這麼危急。
隻是警察那邊出事,也不知道齊蕭有沒有被卷進去?雖然這麼想會很自私,寧采臣還是不希望出事的人是齊蕭,雖然第一次見麵兩個人有些小矛盾,後來都全部化解握手言和了。
張明凱開車過來,寧采臣和張得鹿坐在車後座上,寧采臣摸出手機找到了齊蕭的聯係方式,撥通對方的號碼卻提示無人接聽。
想了想,寧采臣發送短信問候了一句便把手機收了起來,對坐在旁邊的張得鹿問道。“張老,現在那邊情況很危急嗎?”
張得鹿歎了一口氣,眉目之間滿是擔憂,看著寧采臣說道。“非常危急,受傷的警察十多名,還好案發地點是在郊區,要是在市中心都不可想象。”
“要搶救的是什麼情況?”
“問題就出在這裏,那些受傷的醫院可以治,需要搶救的有好幾個但是問題都不是特別大,主要就是其中有一名被碎鐵皮擊中了心髒附近的位置,現在要動手術弄出來不然就死定了。”張得鹿用手指了指自己心髒附近位置,皺眉說道。
“醫院那邊檢查過後結果怎麼說?”寧采臣有些關切的問道。
“說動手術的話成功率不超過一成,小寧你也知道這個位置要動手術很麻煩的,可是不管的話肯定會死,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將病人搶救回來才行啊。”張得鹿唉聲歎氣說道,心裏卻也沒有什麼把握。
但是沒有把握,這種時候也不能退縮,那些警察為了追擊毒販盡責之下被傷成這樣,作為醫生的他也不能因為太難就逃避自己要背負的責任。
“確實很麻煩的,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會幫忙。”寧采臣出聲許諾道,可能是因為齊蕭的原因,寧采臣對警察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不是每一個警察都像網絡上報道那樣好吃懶做隻會貪汙卻又無能,他們大部分還是好的,站在工作前線盡責盡力,真正讓人不齒的隻是極其一小部分和那些官油子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