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銀針沒辦法做到徹底麻醉,但是能夠盡量減少自己的痛苦,畢竟讓林妙蘭一個外行來幫自己動手術取出子彈,那個過程想必是非常痛苦的。
“那你教我怎麼做。”林妙蘭隻能按照寧采臣的吩咐,寧采臣和獵豹打鬥的時候她也看到了,知道寧采臣是為了救她才會中槍的。
“你去找個刀子消毒,然後把傷口切開一些,再用鑷子把子彈夾出來然後止血包紮就行了。”寧采臣說起來很簡單,林妙蘭聽著卻覺得很頭疼。
用刀子隔開肉,哪有那麼簡單啊?
隻是現在也沒有更多的選擇,林妙蘭知道自己再拖一會兒隻會給寧采臣帶來更大的痛苦,跑到客廳找到一把水果刀便跑了回來,然後開始用酒精給水果刀消毒。
“別緊張,對準傷口就用刀子慢慢隔開,我麻醉了自己的穴位不會疼的。”寧采臣出聲安撫道。
林妙蘭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緊張的情緒消失了許多變得輕鬆了起來,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以為是我在中了子彈你幫我動手術來著。”
“那還是換我來吧,我屁股不好看中彈了也沒人在意,你和我不同。”寧采臣想到林妙蘭雪白翹挺的屁股上多出一個子彈孔就覺得暴殄天物,連忙搖了搖頭覺得還是自己來吧。
“不要和我說話了,讓我專心點。”林妙蘭深呼吸一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手中的刀子便開始慢慢把寧采臣的傷口隔開。
即使刺激了穴位有輕微麻醉的作用,被刀子隔開肉的痛苦還是很強烈,寧采臣咬著牙硬是沒有吱聲,任由林妙蘭笨手笨腳用刀子把自己傷口劃開。
劃開傷口,林妙蘭便用棉花把血水吸走,然後找到打進肉裏的子彈就用鑷子小心翼翼夾住尾部往外拔。
“弄出來了?”寧采臣感覺到自己屁股裏少了一個東西,出聲問道。
“出來了。”林妙蘭用鑷子小心翼翼夾著那顆子彈就丟在地上,然後把急救箱裏的雲南白藥塗抹在寧采臣的傷口上,再把傷口小心翼翼包好。
寧采臣回頭看了下包紮的還算漂亮的傷口,笑著說道。“辛苦你了,第一次做手術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還好吧……你很疼吧?額頭都出汗了。”林妙蘭看到寧采臣額頭的冷汗,出聲問道。
“還行吧,能忍受範圍內,總而言之謝謝你了。”寧采臣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感覺身體有些無力,顯然這一路上流血太多導致的。
林妙蘭抓過一盒紙巾遞給寧采臣,示意寧采臣自己擦汗,說道。“我才該謝謝你,你要不是回頭救我的話也不會這樣,你是要先吃飯還是好好休息?”
今天兩個人都沒好好吃過飯,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實在是讓人精疲力盡。
“蘭姐你去吃吧,我有點困先睡一會兒。”寧采臣實在沒心情爬起來吃飯,把沾滿血的褲子脫掉就爬進被子裏,迷迷糊糊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一個天昏地暗,寧采臣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從床上爬起來寧采臣才感覺屁股一疼,想起自己之前中了槍的事情。
“媽的,敢殺我,等著。”寧采臣摸了摸屁股,疼到齜牙咧嘴低聲罵道,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虧。
雖然獵豹已經死了,但是罪魁禍首卻在幕後逍遙自在,這讓寧采臣同學還是很不甘心的。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先恢複過來再想想報複的事情。
褲子已經被血全部染紅了沒法穿,寧采臣爬下床打開房門便出聲喊道。“蘭姐?”
沒有人回應,寧采臣一拐一瘸離開房間,然後看了看其他兩間臥室發現門都打開裏麵沒有人,顯然林妙蘭已經離開了。
“算了,先洗澡。”寧采臣揉了揉有些餓的肚子便鑽進了浴室,然後開始清洗身上的汙垢和血跡。
林妙蘭買過很多東西,衣服褲子之類的她更是每個月都會出去買一次,這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幫男人買衣服褲子,對林妙蘭來說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不知道寧采臣衣服尺寸的她隻能拿讓店員給自己每一樣拿一套。
拿了三塊T恤和休閑褲,她才轉身朝著酒店方向回去,又在路上順便打包了兩份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