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凱愁眉苦臉歎了一口氣,滿臉無奈說道。“人已經送到醫院那邊去檢查了,藥物也拿去做了化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結果。”
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有沒有結果都不是太重要了,他們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有結果總比沒有結果好,和咱們沒關係咱們就不能認栽賠錢。”寧采臣也跟著歎氣。
“放心吧,附二那邊的院長和我是老朋友,有結果會第一時間出來的。”張得鹿一臉苦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便繼續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情中興堂關了也就算了,把我們爺孫的名氣徹底搞壞了,要是小寧你那邊弄公司我怕到時候幫不上什麼忙了。”
畢竟名聲壞了要做事就麻煩了,到時候他們兩個去替寧采臣公司招人,有人跳出來用這個汙點攻擊他們都沒法反駁。
“放心吧張老,你和明凱的名氣不會壞的,公道自在人心。”寧采臣一臉認真地說道。
事情是因他而起,他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還張家爺孫一個清白。
“是啊,正義或許會來遲,但是卻不可能缺席,老張你行醫一輩子大家都相信你的人品。”胡興國也出聲安慰自己的好友。
“但願如此吧。”張得鹿拿著一杯悶酒就一飲而盡,像是要借酒澆愁一樣。
他的處境也比自己孫子好不到哪裏去,身為醫院院長家裏出了這種事情,在醫院一些落井下石的貨色就跳出來說閑話了。
若是這個事情不能妥善解決,他想繼續留在醫院做院長恐怕都很難了,畢竟庸醫害人這個汙點對醫生來說實在太致命了。
“說起來我也有個學生在衛生部那邊工作,等回頭我打電話賣個老臉讓他幫忙說幾句話。”胡興國想了想,還是打算賣下老臉來幫幫自己這個老兄弟。
他在明大當了這麼多年老校長桃李滿天下,不少人都身居高位,胡興國能找到幾個幫忙的話那還是很有作用的。
“不用這樣,胡老,你倒是認識媒體的那些人嗎?或許我有辦法解決了。”寧采臣忽然心生一計,笑著出聲問道。
“媒體?我有個學生在明珠日報做總編,小寧你打算找媒體怎麼解決?寫份聲明書可不行吧?”胡興國點了點頭,然後出聲反問道。
他畢竟是一生教書心思比較簡單,還以為寧采臣是想寫一份聲明書來證明中興堂和張明凱的清白。
“當然不是,我要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寧采臣用指尖輕叩桌麵,臉上的笑容有些奸詐起來。
桌上眾人都紛紛盯著寧采臣,他們都清楚寧采臣的能力,從之前寧采臣找機會暴打王書風反潑髒水的作風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死不吃虧的家夥。
“別看我,天機不可泄露,等著看好戲就是了。”寧采臣也不願意解釋,笑著說道。
“那好,也別跟這幫小人客氣,我這就給你電話。”胡興國也不吃飯了,放下筷子就跑到臥室去找到自己的手機和那名學生溝通了一番。
寧采臣也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拿出手機發出了幾條短信。
……
隨著中興堂事件過去了一周,這件事情的熱度卻依舊沒有消散,每個路過中興堂的路人都會指指點點,當初中興堂的那些養生學員們也嚷嚷著要退錢。
至於那自稱吃藥吃癱的病人,也送到了附二醫院一邊檢查一邊治療。
“爸,我回家給你燉排骨湯,晚上的時候送過來給你喝。”徐波看著床上的老父親輕聲說道。
老人家身體癱瘓,躺在床上如同一個植物人,眨了眨眼睛算是給了她回答。
病房內還坐著三個男人,徐波看了一眼就對著一名青年說道。“兒子,我們兩先回家,讓你堂哥他們守著,晚上我們過來接班。”
“好的,那哥你們先看著,晚上我給你們帶飯過來。”青年對著自己兩個堂哥打了一聲招呼,母子兩人便離開了病房。
兩人離開醫院走到樓下的停車場裏麵,青年便找到自家的麵包車坐上駕駛座,徐波則是坐上了副駕駛座等自己兒子開車帶自己回家。
青年發動車子,車子緩緩開出停車場,他熟練駕駛著車,漫不經心地問道。“媽,這醫院咱們還要呆到啥時候去啊,天天守在這裏一股藥水味難聞死了。”
“至少還得半個月,你以為錢那麼好賺的?咱們家可是拿了那位老板十萬塊,你上哪找這種好差事啊。”徐波看著自己兒子出聲說道。
十萬塊,那可不是一點點啊,以他們一個月幾千的薪水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
現在隻要配合演一場戲就能拿到這麼多,她心裏可是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