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林妙蘭便拉出兩張椅子,兩人分別入座,麵對麵看著彼此。
“打算怎麼做?”寧采臣有些猜不透林妙蘭的想法,看著林妙蘭那張有些憔悴的麵孔,輕聲問道。
這段時間林妙蘭的壓力是最大的,母親失蹤被控製,自己被通緝她也認為是受到了她的牽連,精神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吃飯都沒什麼胃口。
如果說她要把事情捅出去害死林秋山和許嵩山,寧采臣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資料不曝光,控製兩人,借用他們的力量和人脈為我們的利益服務。”林妙蘭躊躇了幾秒,便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既然母親問題不大,她就不打算做的太絕,那樣的話林家垮台許家傷筋動骨必然會大肆報複,而自己母親知道這些變故恐怕也難以接受。
那樣的話對自己而言雖然報仇是痛快了,但是結果卻不是最好的。
反而若是按照現在這樣,控製兩人為自己利益所用,並且不傷害到自己的母親,這種局麵她和寧采臣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寧采臣沒有說話,一副沉思的表情。
“有了他們兩人的力量支持,至少在羊城做什麼事情都易如反掌,等我們強大到他們不敢找我們麻煩的事情,再決定下一步吧。”林妙蘭像是補充一樣,又說了一句。
“這是軟刀子割肉啊。”寧采臣徹底理解了林妙蘭的用意,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
借助敵人的力量成長,然後等力量足夠了再將敵人毀滅。
這樣的方式來報複許家和林家,未必就會比將資料曝光出去摧毀兩人來得輕。
“那就這樣把他們淩遲吧。”林妙蘭聲音狠毒而決然,所有傷害她的人都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
隨著林秋山和許嵩山兩人同時下了命令,各方麵的力量都全部撤回,並且警方的通緝令也已經取消,顯然這次的案件已經被許家發力所撤銷了。
林澤葉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裏異常老實,同時也關注著這件事情,他比誰都期待寧采臣被抓到,然後在警察局裏被玩死。
可是當他知道警方撤銷力量的時候,他就立即不淡定了,從外麵開車急急忙忙跑回家就找到自己父親喊道。“爸,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警方的人不管了?”
“不管了?”林澤春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倒是不知道外麵的消息。
聽到自己弟弟的話,她臉色微變,也看著林秋山說道。“這怎麼回事啊爸?許家的人搞什麼鬼?”
“不需要你們管那麼多,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許在家內鬥,明白了嗎?”林秋山看著自己的兒女,板著臉出聲嗬斥道。
“就這麼算了?林妙蘭和寧采臣把我們家弄得烏煙瘴氣讓我們家丟了臉就這麼算了?還是說她答應嫁給許家了?”林澤葉一臉憤怒,指著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喊道。
臉上的傷口一周時間就已經恢複了,但是卻留下一條長長的傷疤,如同一條蚯蚓趴在他臉上,醜陋不堪。
“放肆。”林秋山原本就心情非常差,被人抓住這種把柄他就已經很惱火,現在這個廢物兒子還敢對自己大吼大叫,讓他站起來就是反手一耳光抽了過去。
要不是這小子太蠢,那天當場把人控製住,哪裏還會有後來這麼多事情?
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他還有臉來和自己叫?
被自己父親一耳光抽過來,林澤葉閃躲不及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疼痛,耳朵嗡嗡作響站在原地像是被抽傻了。
“爸,你有話好好說別打弟弟,他也是為了我們家好,事情都這樣了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這沒道理啊。”林澤春連忙拉住自己的父親,出聲勸道。
“沒道理?沒什麼道理?誰厲害誰就是道理,要不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事情早就解決了,怎麼可能會鬧到這個地步?”林秋山低聲怒吼道,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狼。
他聰明一世,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事情他一手謀劃都有辦法解決,可是這次竟然輸到這個地步,讓他如何能夠服氣?
偏偏那個豬隊友還是他的兒子,讓他有種想拉著林澤葉去醫院做一個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種。
不然的話,怎麼能蠢到這麼無藥可救?連累自己也跟著倒黴。
看到自己父親生氣,林澤春也戰戰兢兢不敢說什麼,林秋山指了指自己兒子,然後恨恨說道。“還有以後不準去招惹林妙蘭她們一家子,要是讓我知道了,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便走進自己的書房裏,把門重重一甩,嚇得林澤春又是一抖,然後拉著自己弟弟就去旁邊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