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寧采臣睜開眼睛,蓄勢待發的雙拳驀然轟出,要一擊將對方兩條手臂轟斷。
矮個子男人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雙拳攻勢一變,指縫之間浮現出鋒利刀片,刀片在光線下折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來。
“你死定了。”矮個子男人在心裏大吼一聲,夾在指尖的刀鋒精準劃向寧采臣的喉嚨。
他要割開寧采臣的喉嚨,將他一擊殺死。
在他刀片距離寧采臣喉嚨隻有幾厘米的時候,刀片便再也難進半分,寧采臣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握住了他的手臂,讓他沒辦法繼續攻擊下去。
矮個子男人臉色大變,手指一用力企圖將手中刀片彈射出去達到割喉的目的,卻發現雙手麻痹怎麼也沒辦法使出力氣來。
寧采臣抓緊他的手臂,然後雙手便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在他手臂上遊走了起來。
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從對方手臂之中傳出,矮個子男人頓時臉色扭曲發出一陣陣慘嚎。
寧采臣卻不為所動,用分筋錯骨手將這小子手臂筋脈全部廢掉,然後抬腳往上踢出。
毫無反抗能力的矮個子男人被一腳踢飛,手臂卻被寧采臣抓著不妨,如同飛上天的風箏又被拽了下來。
寧采臣繼續出腳,矮個子男人一次次飛出,又一次次被拽回來,重複了二十多次以後寧采臣才抓著他反手砸在擂台上,將擂台砸出一道凹進去的痕跡。
矮個子男人趴在地上大口嘔血,擂台中心便被然染紅一大塊,他眼神滿是恐懼看著寧采臣,顯然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擊會失手?
自己營造出那種環境就是要讓他閉眼,特意針對他這種高手來定製的計劃。
按照自己的計劃他閉著眼即使臨時睜開也反應不過來,為什麼,他會提前察覺到自己的偷襲?
“事實證明手臂長一些還是有好處的,當然,腦袋聰明更重要,你說對吧?”寧采臣冷笑著走過去,就用腳踩在對方胸口上,出聲說道。
他行事風格一向謹慎,當對方落了下風明知必敗的情況下還堅持要出手,寧采臣就意識到恐怕他還隱藏了什麼手段。
所以他後來閉上眼的時候,沒有選擇完全閉眼而是留了一道縫隙用餘光關注著對方的行動。
沒想到,竟然是打算殺自己?
不過也難怪,在這種打擂台的地方,他殺了自己到時候主動去自首,再以他背後人的勢力運作一下,恐怕很容易就可以被定義成過失殺人。
過失殺人加上自首,到時候能判什麼他幾年?
矮個子男人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後閉上眼睛,身體的痛苦讓他也沒太多力氣說話。
“喲,還打算裝死?說吧,誰讓你來的。”看到對方不說話,寧采臣腳便開始用力,很快矮個子男人胸口就斷掉了兩根肋骨。
“先生,先生請冷靜一些,不要做出這種過激行為,交給我們來處理好嗎?”擂台下的醫務人員立刻出聲喊道。
“過激?他都要殺了我,我這能算過激嗎?”寧采臣笑著反問道,眼中的寒芒讓台下的幾個醫務人員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張白鋼等人也臉色鐵青,這裏打擂台有明文規定那就是不許動用武器,也不許鬧出人命來,大多數都是點到即止。
像剛才矮個子男人這種意圖謀殺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嚴重了。
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外麵跑了進來,他們紛紛爬上台子,為首的男人皺眉說道。“我們是紅星酒吧的工作人員,這個人由我們來帶走處置。”
“你們處置?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寧采臣腳踩在矮個子男人身上,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顯然,他是不打算就這麼放走這個家夥。
既然他出手了,總要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才行,否則自己不就虧大了?
“我們老板命令我們帶走他處置,至於怎麼處置無法相告,請放人。”為首的男人甕聲甕氣,臉色有些不善盯著寧采臣。
顯然,如果寧采臣不打算讓開,他們也會選擇動手。
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裏還真沒有幾個人敢和他們作對,尤其是他們這批工作人員都是特種兵退役出來的,一個個都實力高強。
寧采臣眼珠子一轉,用腳一挑直接把矮個子男人挑飛到他們麵前,說道。“既然是你們老板的命令,那就帶我去見見你們老板吧。”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要出手保住這小子和自己過不去,願意出手保這家夥,說明這個老板的立場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