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凱以前也治療過類似的病人,但是這些病人被治療好以後基本都會多多少少行動不便。
至於像胡興國這種嚴重類型的,他治過三個,那三人後來都沒辦法走路,隻能坐輪椅。
“小寧,你怎麼看?”張得鹿在旁邊聽到自己孫子得出了和自己一樣的結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然後眼中有些期待的看著寧采臣。
“先接骨再說,容我再想想。”寧采臣才過來沒多久,一時之間也沒辦法馬上就拿出解決的辦法來,隻能讓他們先等等,給自己點時間。
“那好,接骨這方麵就我來負責吧。”張明凱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就走出去和旁邊的主治醫生開始商量了起來。
寧采臣則是走到床邊,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胡興國,對著這位可敬的老人輕聲說道。“胡老,不要太擔心,我們會治好你的。”
“不擔心,你們的醫術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胡興國對寧采臣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然後說道。“再說了我也一把年紀了,前麵幾十年都過得開開心心的,人哪能一個人把好事都給占了?就算腿不行了我也沒啥遺憾的。”
他性格豁達樂觀,對什麼事都看得開,所以在場的眾人他反而是最輕鬆的一個。
“不許胡說。”旁邊的老太太立刻就有些生氣了,然後看著寧采臣懇求道。“小寧,奶奶知道你醫術好,你胡爺爺的腿就靠你了,錢什麼都不是問題。”
“奶奶,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胡老治好的。”寧采臣連忙出聲說道。
他和胡興國雖然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是對於這位老人非常尊敬,所以他才會特意趕過來主動幫忙。
要治療胡興國不是沒辦法,隻是他需要時間整理下思路,想想用那種方式最好麵對現在的情況,畢竟胡興國的病情有些棘手不可大意。
“真是麻煩你了。”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自己老伴突然遇到這種事情她心情是最難受的,早知道就不該讓他這種天氣出去鍛煉身體。
放在旁邊桌上的老人機突然響了起來,老太太立刻就伸手去拿,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和那頭聊了幾句,電話便掛斷了。
“怎麼了?又是誰的電話?不是讓你別把事情告訴別人了嗎?”看到自己老伴掛了電話,胡興國才皺著眉頭說道。
他教書一生桃李滿天下,若是知道他生病了,光是那些來探望的學生恐怕就能把病房的門檻踩爛。
所以之前他特意和自己老伴還叮囑過,不要把事情傳出去,幾個特別親近的人知道就好了。
“不是別人,你寶貝孫女,特意從燕京那邊坐飛機回來要來看你,哎喲你說這麼大一個機場我上哪找她去。”老太太平時在家也是深居簡出,對明珠很多新地方都不熟悉。
明珠機場那一塊她這輩子也就去過一次,對機場根本不熟悉,現在孫女坐飛機過來了要去接孫女過來,讓她倒是有些為難了。
“我來幫忙好了,反正我現在也閑著。”寧采臣在旁邊便主動提出幫忙接人。
老太太看了寧采臣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那就麻煩你了小寧,你們年輕人對那些地方比較熟悉,不比我們這些老家夥。”
然後老太太把手機和名字都告訴寧采臣,寧采臣隨手存著便離開病房,找到張明凱拿了車鑰匙就開車朝著機場方向趕了過去。
機場位置遠離市中心,也不存在堵車的問題,但是依舊有著半個小時的路程。
寧采臣也不急,悠哉開著車在腦海裏琢磨著胡興國的病情有哪幾種治療方案最合適。
靠外力讓他的骨骼愈合是不可能的,靠著本身的恢複能力也太難了,唯一的可行性就是借助藥力。
寧采臣被老頭子逼著博覽了無數藥方,下到民間偏方,上至宮廷秘本,在他的記憶中能夠治療這種情況的藥方確實有那麼幾個。
但是那幾個古方,其中有些藥材現在幾乎都已經找不到了,這個問題讓寧采臣覺得有些為難。
“隻能先找找了,如果少了幾味藥不行的話試試用同類藥改動一下。”寧采臣自言自語道,在心裏選好了一個最合適的方子。
把車開到機場停在停車場,寧采臣就加快腳步朝著機場裏麵走了進去,對方打電話給老太太後自己趕過來花了半個多小時,估計人家也等了半天了。
拿著手機,寧采臣就撥通了老太太給自己的號碼。
“滴。”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有些謹慎的女聲問道。“你好,哪位?”
“你好,請問是胡思琪小姐嗎?胡老爺子讓我來機場接你去醫院。”寧采臣對著手機說道,卻感覺胡思琪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