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名西醫也紛紛蹲下來幫忙,開始做一些緊急措施預防情況更加惡劣。
“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唐四海再次問道,心裏卻有了跳腳罵娘的衝動。
這他媽叫什麼事?還沒正式出師呢就有自己人倒下了,這王八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自己身為此次行動負責人不就得背這口鍋了嗎?
如果是他的責任,他倒也認栽。
問題是這事跟他壓根沒有半毛錢關係,純粹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非要卻嘲諷別人,才遭了這種報應。
“飛機上沒有儀器也沒有這種緊急藥物,我們這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李教授出聲解釋道。
“除非現在飛機緊急降落,然後馬上送到醫院去,不過這飛機都起飛快半個小時了……恐怕。”一個跟著過來的學生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隻是說到一半他才想起時間恐怕也跟不上。
就算現在突然返航,再送到醫院去,這一路至少也得四十分鍾。
如此一來,就算送到了病情也會惡化,都是最壞的情況。
“我來看看。”坐在遠處的寧采臣也起身走了過來,出聲說道。
唐四海便立刻想起了寧采臣這幫人的能耐,他知道中醫的治療手段和西醫完全不同。
當初中醫大比他也跟著去看了,親眼見證過了這群人用幾根小小銀針就治好了非常棘手的疾病。
“對對對,讓寧老弟來試試。”唐四海立刻讓眾人先散開給寧采臣讓出路來,方便寧采臣治療。
一群西醫便嘟囔了幾句,然後老老實實讓開,即使他們現在有心幫忙也幫不上,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寧采臣身上。
張明凱幾個人也跟了過來,臉上卻絲毫沒有緊張之色,顯然不是太擔憂劉嵩山的生死。
剛才這個家夥跳出來和瘋狗一樣大罵中醫,他們都恨不得上去抽死這小子,現在他出事了,張明凱這些人沒有敲鑼打鼓已經很夠義氣了。
寧采臣抓著劉嵩山的手就切脈,然後也稍微檢查了一下,才出聲說道。“情況還不算太壞。”
“意思就是有辦法?”唐四海聽到寧采臣這句話,頓時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問道。
“對,我可以出手幫忙針灸讓他情況好轉一些,不過要徹底治愈還是得下飛機了送醫院去吧,這個病需要一點時間。”寧采臣出聲說道,便給張明凱打了一個眼色。
張明凱很默契就從後麵摸出了一盒銀針,拿著幫忙消過毒就遞給寧采臣。
另外一名中興會的成員就幫忙脫掉了劉嵩山的衣服,為寧采臣針灸做好準備。
其他的中興會成員則是紛紛眼睛亮晶晶盯著寧采臣,顯然都想看看寧采臣用出那傳說中的太素九針,進入中興會後他們這些同行交流,都學到了不少獨門秘技。
如果能夠學到太素九針這手絕活,他們做夢都能笑醒來。
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寧采臣沒有用出自己的太素九針,竟然隻是用了最普通的針灸,毫無手法可言。
唯一能說值得稱讚的,無非就是快穩準。
不過這也不能怪寧采臣藏私,這種討厭的王八蛋,要不是看在這次情況特殊的份上,寧采臣還真是懶得出手相救。
醫德歸醫德,可是以德報怨這種事他可不願意做。
世人隻知以德報怨,卻不知道以德報怨後麵還有一句何以報德?
這種對中醫破口大罵的人,有什麼資格讓中醫去救?
花了十多分鍾寧采臣才施針完,然後把銀針一根根拔掉收回銀針盒裏,說道。“幫他穿好衣服扶到座位上去休息,等會下飛機就送醫院去進一步治療。”
“沒事了?”被叫做李教授的西醫看到寧采臣收了銀針,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們這些西醫對中醫向來嗤之以鼻不願意去了解,就如同一個研究生沒興趣去看小學生的教科書一樣。
今天看到寧采臣就這麼施針完然後告訴他們沒太大事了,他們多多少少還有一些不太敢相信。
隻是剛問完,原本昏迷過去的劉嵩山已經慢慢醒了過來,隻是雙眼無神顯然身體狀況不是太樂觀。
眾人連忙露出驚喜的表情,都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然後把劉嵩山扶到旁邊的位置上讓他靠著好好休息。
“中西醫在醫術高低上誰高誰低並不是由你們幾句話就能蓋棺定論,能夠傳承幾千年中醫自然有自己的獨特之處,誰也沒辦法否定我們中醫,就如同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幾根銀針把人救回來,而你們卻需要各種儀器道具才行,但我們卻不會因為你們救不了就開口去否定你們西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