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紈絝自己沒有能力,仗著老子或者家族的力量到處興風作浪為非作歹,把自己能幹的壞事都幹了。
當時那種情況,換做是自己在場恐怕也忍不住出手吧?
“所以不打不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應該被欺負,同樣犯錯就應該受到懲罰,我覺得這才是正確的,所以我就這麼做了。”寧采臣出聲感歎道。
憑什麼因為你家有權有勢你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天底下從來都沒有這種道理。
哪怕現實就是如此,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可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邊人的身上,他還是會伸出自己的拳頭去反抗。
“徐寧山的父親也是衛生部的副部長,他知道你是我提拔上來的便特意找到我來問情況,今天的事情我會轉告他,有什麼事我會幫你想辦法,但是下次你盡量不要太衝動了,否則很容易惹禍上身。”傅有書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沒有覺得寧采臣做錯,但是他更不希望看到事情鬧嚴重了寧采臣遭到徐家的報複。
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徐家能夠成為燕京的豪門自然有與其相匹配的實力,若是鐵了心對付寧采臣,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寧采臣搖了搖頭,笑道。“這種事情不能因為害怕報複就退步,我堅持我應該堅持的,誰打我我就打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男人很多時候不能懦弱,該站出來的時候就該站出來。
當年有個男人太懦弱,老婆被朋友強暴他都不敢說什麼後來用店裏的監控做證據報了警,可是有什麼用?他的老婆已經瘋掉了。
懦弱才是最大的罪惡,寧采臣從來都這麼認為。
“那你要對所有傷害你的人這樣揮出自己的拳頭嗎?”傅有書看著寧采臣偏執的眼神,有些不太理解的說道。
即使他為人正直,很多事情也明白應轉彎,去適當妥協。
這不是人的錯,這是社會的錯。
“是的,我會一直揮出自己的拳頭堅持我認為對的事情。”寧采臣肯定的點頭。
“如果有一天你的拳頭揮不動了呢?”
“那就代表我死了。”
傅有書沉默了良久,輕輕搖了搖頭,出聲感歎道。“我不能說你是對的,也不能否認你是錯的,我隻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你認為這樣合適的話那就這樣做吧,歸根到底做人還是將就四個字,無愧於心。”
“謝謝部長理解。”寧采臣笑著點頭,說道。“徐家的事情部長不摻和也沒事,我能讓他們家大少爺打斷自己腿,也能讓其他人灰頭土臉。”
“那你多注意安全,有必要的話可以和飛龍那邊的人打個招呼嘛。”傅有書倒是極有智慧,給寧采臣提了一個意見。
寧采臣會心一笑,明白傅有書的意思,點了點頭,兩人談了一會兒寧采臣才起身告辭,不留在這裏繼續耽擱傅有書的工作。
……
“什麼?姓寧的就沒有一點表態?”徐寧山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氣得抓過桌子旁邊的一個蘋果就狠狠砸在牆壁上。
這間豪華奢侈的病房雪白牆壁上便沾滿了蘋果汁和碎屑,像一張猙獰的鬼臉對著人咧嘴大笑。
徐寧山臉色扭曲,他兩條腿都已經被包上了白色紗布裏麵打著石膏,因為傷勢太嚴重他現在連坐輪椅都不行。
往日裏不可一世的徐家大少變成這樣,也確實令人唏噓。
“事情的經過我聽傅有書說了,你也有些太愚蠢了。”徐寧山的父親徐岩兵冷冷說道,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兒子。
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就這麼沒腦子,不想著做點正事振興家族,反而去為難一個小明星,丟不丟人?
到頭來還被人丟進警察局裏差點成了強奸犯,要不是家裏派人把他撈出來,恐怕整個徐家都要成為燕京的笑話。
強奸犯,在監獄裏都是最底層的存在啊。
“爸,都是那小子害得,要不是他我早就……”
徐寧山的話還沒說完,徐岩兵差點就沒一巴掌呼過去,罵罵咧咧道。“你就得手了是吧?你腦子裏除了女人你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這件事情要是在部裏傳開了,你讓我怎麼抬頭做人?”
徐寧山就立刻不敢吱聲了,他再厲害也不敢和自己老子放肆。
“兒子都這樣了你就別發脾氣了,還不如想想怎麼給兒子出氣,就算兒子做得不對他也不能把人害成這樣吧?你沒聽醫生說嗎?說不定會留下後遺症,要是兒子變成瘸子我就跟他沒完。”徐寧山的母親橋幼蘭坐在病床旁邊,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長這麼大她自己都沒舍得說一句重話,現在徐寧山被害成這樣,她都恨不得帶著炸彈過去和那個王八蛋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