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仿佛徐寧明的威脅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一樣。
他眼神平靜,看著徐寧明問道。“我倒是很好奇這一點,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們兩有很大的仇嗎?你就這麼急著幫你堂哥報仇來表現自己,當一條忠犬嗎?”
“忠犬?”徐寧明對寧采臣的話嗤之以鼻,冷笑著說道。“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從來沒有當任何人的忠犬,我隻是作為徐家的一份子,為徐家找回麵子而已。”
他徐寧明需要為徐寧山那個被人打斷腿的廢物做走狗?笑話。
等他以後成為了徐家的家主,徐寧山為他做走狗倒是還差不多。
“那好吧,徐寧山哪去了?我來燕京都好幾次了,他這位老朋友也不出來見個麵打個招呼,難道是讓我欺負怕了?”寧采臣笑嗬嗬的就轉移了話題,仿佛已經不再關心山寨產品的事情。
徐寧明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寧采臣,倒是從心裏有些忌憚了起來。
這家夥怎麼突然間就態度轉變了?他在想什麼?
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知道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向來極難對付,如果隻是個會罵人打人的莽夫,他倒是沒什麼好忌憚的。
他看著寧采臣,冷笑著說道。“拜你所賜,我堂哥的腿現在還沒好,所以這筆仇我們徐家還要和你慢慢算,還有沒什麼事的話就請離開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說完,他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顯然不願意繼續搭理寧采臣和林妙蘭。
寧采臣和林妙蘭互視一眼,兩人便轉身離開,大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兩人來得快走得也快,談話都不到十分鍾,讓外麵的前台小姐倒是有些詫異。
離開了美成集團,兩人便回到車上,寧采臣倒是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看著林妙蘭出聲問道。“現在怎麼處理?那家夥是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總不能上去把他打一頓吧?”
“你不是有主意了嗎?”林妙蘭倒是反過來看著寧采臣問道。
兩人合作太多次,寧采臣剛才突然態度改變,她就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寧采臣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有點頭緒而已,不一定能起到作用,先說說你的打算吧?”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林妙蘭轉過頭看著美成集團的logo,說道。“他們喜歡山寨,那我們公司也出錢山寨他們的妃子泥,不過我們要弄得一模一樣並且用他們的名義,但是都是一些沒效果的次品。”
寧采臣立馬就明白了林妙蘭的意思,這女人倒是反擊淩厲。
你不是喜歡山寨還想搶市場嗎?我就拿出一部分利潤來用最便宜的價格山寨你們的產品,拿到市麵上以你們的名義去銷售。
產品價格便宜又沒效果,到頭來毀的還不是他們美成集團的名聲?
“可惜徐家有個徐岩兵,就算讓美成集團名聲臭了,也沒辦法傷筋動骨啊。”寧采臣出聲感歎道。
他們之間的爭鬥偏偏是在衛生部的管轄範圍內,這讓美成集團擁有極大的優勢,而寧采臣卻不可能因為這種私人恩怨,去麻煩傅有書幫忙。
而且傅有書能幫他一次兩次,總不能永遠都幫著他,他原本就不是那種以權謀私的領導。
“不要緊,總能慢慢對付他的,而且我已經讓人調查過了,美成集團打算年底上市,到時候我會讓他把吃進去的十倍吐出來。”林妙蘭輕描淡寫的說道。
寧采臣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子就朝著馬路上行駛了過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出聲說道。“之前走的時候我不是問了徐寧山的腿嗎?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蹊蹺。”
“怎麼講?”林妙蘭看著寧采臣,她知道寧采臣問出那句話有其用意,但是還沒猜到寧采臣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但是她倒是知道一點,寧采臣當初為胡思琪報仇,硬是逼得徐寧山親手打斷自己雙腿。
這件事在明珠的上遊圈子也頗為流傳,讓不少人都在暗中驚歎寧采臣的心狠手辣。
“當時我逼他打斷自己雙腿,事後稍微檢查了一下確認還有挽救的餘地,畢竟沒打算真的讓他把兩條腿給廢掉,那樣的話徐家瘋狂反擊起來很麻煩不說,對胡思琪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寧采臣出聲解釋了起來。
很多時候他辦事看似魯莽,其實都有暗中留了一條退路。
有句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做事情要麼兩個選擇,要麼就做太絕不給對方一絲翻身的機會,要麼就留上一線給雙方退一步的空間。
他和黃子安宋南侯這些人的恩怨屬於要讓對方不能翻身不得好死,而和徐寧山的恩怨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為了大局考慮他便留了一條退路,沒有讓徐寧山的雙腿徹底廢掉。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以徐家的能力,竟然到現在都沒治好徐寧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