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人想找我們麻煩啊。”寧采臣笑了笑,說道。“以前在明珠有這種人,現在在燕京以後。”
他都已經快習慣了,不過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麻煩還好,怕就怕那些躲在暗處防不勝防的麻煩。
“你打算怎麼辦。”林妙蘭問道,雖然她已經猜到了寧采臣會怎麼做。
“打他。”
果然,寧采臣的回答不出林妙蘭的意料,她就知道這家夥會動手打人然後把對方的來頭問出來,這是他的一貫作風,先兵後兵,完全沒有禮字可言。
隨著寧采臣把車子開出主幹道,那輛白色奧迪也跟著改變方向。
如此一來就更加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誤會,而是有人在刻意跟蹤。
寧采臣冷笑著把車子開始加速,轉過幾個路口朝著一條人流量極少的馬路上開了過去,然後把車子再次加速,像是要和人飆車一樣。
後麵那輛白色奧迪很快就意識到寧采臣已經發現他了,然後也跟著加速,似乎一點也不擔憂自己被寧采臣發現。
兩輛車子都不斷加速,彼此之間的距離也開始一點一滴拉近。
突然,寧采臣就猛地踩住刹車,正在狂奔的寶馬車便停止了下來。
那輛白色奧迪卻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直接撞在了寶馬車的車屁股上麵,這讓寧采臣微微有些失望。
要是對方不小心撞到了,他就可以幫林妙蘭換一輛更好更值錢的新車了。
“注意安全。”他對著副駕駛座上的林妙蘭叮囑一聲,然後便從車上下去。
白色奧迪車的車主也走了下來,是個光頭男人,看上去三十歲的樣子,身材魁梧臉色陰沉。
顯然寧采臣突然把車子加速又突然刹車戲耍他的行為,把他給激怒了。
他打量著寧采臣,寧采臣也打量著他,笑著問道。“朋友,你是來劫財還是來劫色的?劫財的話我沒有,劫色的話……恐怕也不行。”
“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光頭男人更加不舒服了,這小子把他當猴耍嗎?錢也沒有色也不給劫,你還問什麼問。
這種行為就好像跑到水果店問老板有沒有豬肉賣,而水果店老板拿出了豬肉,他卻說給他來一斤雞翅一樣可惡。
“隻有問了我才能確定你是來幹什麼的,你又不劫財也不劫色,難道是想和我飆車?那就很抱歉了,我是守法公民,這種違反交通法則的事情你去找別人吧。”寧采臣聳了聳肩膀,一臉笑意說道。
光頭男人就知道這家夥是故意在逗他了,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就掏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動手打人之前,他都有吸一口煙的習慣,這會讓他覺得很舒服。
在他剛低頭點火的時候,站在原地的寧采臣卻突然動了,這個不要臉的家夥趁人家在點煙的時候悄無聲息加速衝到人麵前,一巴掌就朝著對方光頭上拍了下去。
他這一掌又快又狠,若是拍在光頭上,恐怕光頭男人就得被拍成腦震蕩不可。
光頭男人也不是什麼傻子,寧采臣一動勢必會帶起風,而風一吹他打火機的火自然就會搖擺不定。
所以他都沒有抬頭去看,僅僅憑借著風的動向就做出了判斷,往旁邊挪動一步讓寧采臣一擊落空。
“嘿,身手不錯。”寧采臣出聲誇讚道,對方的應變能力確實很快,憑借風向就躲開了自己的攻擊,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這種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讓他也收起的小看對方的心思。
被寧采臣評價身手不錯的光頭男人卻臉色陰暗,他年紀比寧采臣大,卻讓寧采臣來誇,這算誇嗎?
一個小學生誇大學生說你數學還可以,大學生會覺得高興嗎?
他黑著臉後退兩步便跳上奧迪的車頭,然後整個人縱身一躍足足兩米多高,朝著寧采臣一腿劈了下來。
這一腿虎虎生風力道千鈞,帶著一股極為強烈的勁風,就對著寧采臣肩膀直接劈了下去。
南拳北腿,南方武者精通拳術而北方武者則是鍾情腿法。
這極有氣勢的一腳,寧采臣自然不願意吃飽著去硬抗,他也學著對方迅速後退幾步避開這一腿。
看到寧采臣選擇後退,同樣一擊落空的光頭男人並不覺得失望,相反落地之後抓著寧采臣後退的這短短一秒就搶占了先機,快步衝到寧采臣麵前轉身一腳便如夢如幻踢向寧采臣左臉。
他出腳如風雷,深得快狠準三字精髓。
寧采臣雙腳沒動,腦袋往後一仰便讓對方的腳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過去,強烈的勁風讓他的臉有些生疼。
可惜光頭男不給他反擊的機會,對方以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抓住這個先手的機會雙腳化作長鞭不斷抽向寧采臣。
腿鞭,北方腿法高手大成者皆會此招,相傳當年百年前北方腿法大師李龍能夠一口氣抽出一百九十四鞭,無人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