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就一身的冷汗,先不說這裏是什麼地方,單單從已經得到國家或者是軍方授意這一點來看,我們也沒有能力來管這裏發生的一切。
之前在得知警察不想來這裏查案,然後暗中推脫的事情,我還是十分納悶,認為是警察的不作為導致的,現在看來這裏發生的事情警察應該是沒有權利過問的。
三嬸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也表現出一臉的茫然,對於軍方授意她不是很了解,但是在我通俗的跟她解釋了一下軍方授意的概念之後,三嬸頓時身體一軟,就直接斜靠在牆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時在老百姓心目中國家就高於一切,國家領導人所說的話,那幾乎就等同於聖旨一樣的存在。但是現在國家已經把這裏當做是一個研究基地了,隻要這個研究基地不被敵人發現,這裏所進行的任何一項研究都能夠得到國家的支持,就是犧牲一些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三嬸都突然變得沉默不語起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這裏會是一處國家特批的研究基地,而且現在得到的消息是,我們現在的學校已經全部封閉了,任何人想要進來或者是出去那都是不可能的!
三嬸麵如死灰,嘴裏一直在默默的念叨著什麼,等我又向她靠近一點的時候,才聽清楚,“我的兒子不是被打死的,他是犧牲了!他犧牲了!”
三嬸一直重複著“他犧牲了”的話,我在那一瞬間就覺得三嬸似乎已經陷入到自己給自己的設下的魔怔裏了。
“三嬸,三嬸你醒醒!雷興是被人打死的,我們一定要找到凶手,他的死跟國家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這樣想!”我實在不想就這麼算了,也不想以後三嬸就生活在這種陰影之下。
其實後來我覺的,現在叫醒三嬸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若是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選擇不叫醒她,我想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應該要比以後所經曆那麼殘酷的事情要好的多。
不過那樣的話對於已經死去的雷興,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交代,所以我選擇與三嬸一起把打死雷興的凶手找出來。
三嬸在聽到我的話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我也不著急她,就這麼在黑暗中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三嬸從自己的魔怔中清醒過來,等待著那個長得像吳鵬的人千萬不要找到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竟在這黑暗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見到了李琳飛,我夢到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將軍的女兒,而我的身份是那麼的卑微,在夢裏我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去她家找她,而她所住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北京紫禁城的巨大城樓,她和她的父母身著華麗,在見到我之後就像看一個乞丐一樣的對待我,她家裏的仆從直接把我趕了出來,而李琳飛也像從來不認識我一樣的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知不覺我留下了悔恨的淚水,那是我第一次在夢裏見到她。
“童誌,醒醒,天已經亮了!”三嬸看著我眼中的淚水有些莫名其妙,看她的樣子是想說些什麼,可能又怕觸及到我的傷心事,她最終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把我叫醒了。
值得慶幸的是,一晚上過去了,那個長得像吳鵬的人並沒有進來。
“他沒來過吧?”我睜開眼的瞬間就想起昨天晚上的驚魂一幕,然後順手擦了一下已經流到臉頰的淚水。
“沒有,我一直在這裏等著,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似乎他並沒有來找我們,有可能他在發現我們不見了之後,就又回到那個實驗室去做實驗了!”三嬸把她猜測到的跟我說到。
“有可能。”突然我一些想到了曲淩霄,當即一拍腦門繼續說道:“三嬸,我們得趕緊離開了,曲淩霄還在那間房子裏等我們呢,現在已經過去一整天了,他可別再出什麼意外!”
三嬸被我這一提醒,當即也想起還在房間裏一直等著我們的曲淩霄和王振宇來。
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剛過五點半,樓下的大門應該在這個時候就有人來開了,相信那個昨晚上追我們的那個人也在等著門開之後就離開這裏。
生怕再碰到他,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在四下觀望了幾眼之後,我才帶著三嬸向樓下跑去。
等我們來到樓下大門的時候,發現這個大門的巨大鐵鏈依舊掛在門上,頓時心中大失所望,我們決定再回到樓上先等等再說,以防讓開門的人看到我們。
但是就在我們兩個即將轉身離開的瞬間,三嬸忽然停住腳步,然後把我拉住說道:“你看那個鎖鏈?”
這時候我才回過頭來去看那個粗大的鐵鏈,隻見那個粗大的鐵鏈雖然還在大門上掛著,但是卻從中間被人硬生生的剪短了。
“啊!那個鐵鏈斷了!”我連忙向樓門口跑去,等來到近前之後才發現那個粗大的鐵鏈確確實實是被人弄斷了,但從那鐵鏈的斷口處,我發現這似乎並不是用鉗子或者是什麼工具直接剪斷的,反而是像用蠻力把它扯斷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