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東西了?”陳芊芊問,她在擦護膚品,我買那些。
“啊?沒有。”我掉眼珠。
“香嗎?”陳芊芊在自己身上噴了一些香水,然後整個身子向我靠過來。
“香。”我咽了咽口水,口幹舌燥。
確實香,非常香,具備致命的魅力,我已經開始有點神魂顛倒。死陳芊芊,你不知道這樣會激發我的獸性?或者……陳芊芊在故意引誘我?不是,我立刻否定這個齷齪的想法,陳芊芊很單純的,她不會想那麼多,而且……剛剛她還以為我掉東西。
“你不舒服?”
“有嗎?”
“你呼吸好象有點……”
“可能躁熱,我馬上回房間喝涼茶。”理智告訴我不能再呆下去,呆下去必定惹禍。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向蔣亮要車子,沒車沒法幫馬小瑩搬家。電話響了十多遍接通,然後是蔣亮那混蛋懶洋洋的略帶嘶啞的聲音。
“幹嘛?知不知道打擾人睡覺很沒禮貌?”
“我知道,身同感受,我就沒少被你打擾。”滿打滿算我這似乎第一次。
“沒空跟你扯皮,有事說事。”
“車呢?我要用車。”
“在我這。”
“開回來啊!”
“自己來。”
“你在那?”
“杭州。”
“杭州?你個死王八蛋開我車跑杭州?”
掛斷電話,我很鬱悶,很鬱悶。你說這算不算倒大黴?難道又得問樊辣椒借?算了,反正樊辣椒那麼大方,應該不會不借給我。
準備撥樊辣椒號碼,她自己先一步打進來。
“在那?”
“家。”
“到頤林森林公園,現在,立即。”樊辣椒劈啪掛斷電話。
去與不去這是個深刻的問題,去嘛……十多公裏遠。不去嘛……貌似我要向樊辣椒借車。哎,還是去吧,況且總要我自己去取,指望樊辣椒把車開過來,然後她自己再打車回家,大概隻有上帝才能辦到。隻是,這大清早,樊辣椒找我幹什麼?
打車到頤林森林公園,整整花掉我八十多塊,兩個字:破財。
往公園內走,看見許多人在晨運,男男女女,成雙的、單身的,各個年齡階段涵概其中,大多是有錢人,這不難解釋,森林公園距離市區十多公裏,難道打車來做晨運?有錢人都有車,沒錢人付不起昂貴的車費,反正一樣運動在什麼地方進行不可以?小區公園就挺合適。不過必須承認,這裏的空氣質量比市區不知好多少倍,感覺很清甜,這種清甜在市區無法感受到。
走了幾十米,在一個人工花壇邊找到樊辣椒。
她正在做伸展運動,她挺胸收腹的刹那,傲人無比。
“來了?”
“廢話。”
樊辣椒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始沿著右邊的山道慢跑。
“喂……”
“一起。”
我穿一身正裝怎麼跑?而且……你有病,讓人陪跑步。
跟在樊辣椒後麵跑,樊辣椒跑的很慢,步子非常穩固,一扭一扭特有韻味。隻是,連看都不回頭看我一眼,自顧自往前,沿山路跑。
我從沒來過這個公園,但我現在已經弄懂了這個公園的大概路線,因為我跟在樊辣椒身後整整跑完了一圈,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從另一條跑道跑回花壇邊。我累趴下了,身上粘乎乎一片,好不自然,還帶著一股汗酸的味道。
“體質真差。”
“廢……話,你……看我……穿什麼?皮鞋……”我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我還沒能回過氣,樊辣椒已經開始往外走……直走到外麵的露天停車場,上了她那輛寶馬的副駕駛座。我上駕駛座,隨即嗅到一股芳香,同樣出一身汗,樊辣椒身上散發出的是芬香,我身上則是汗臭,有點鬱悶。
“開車。”樊辣椒冷冷道。
“往那開?”我望了望兩邊馬路,辨別回市區的方向。
“直開。”
一路往前,現在是九點二十,送完樊辣椒回家應該能趕上幫馬小瑩搬家。
“往左拐。”
“左?你確定?”左邊馬路並非回市區。
樊辣椒瞪眼睛。
越開越荒涼,我心裏發毛啊,問樊辣椒,她肯定不鳥我。該死,這麼開下去必定趕不及回市區,趕不及回市區我就失約,而且我隱隱覺得不單單失約那麼簡單,還要失去一些別的東西。
“樊總,到底要去那?”繼續開了幾分鍾,我忍不住問。
“往右。”
往右,我看見一個俱樂部,恒太俱樂部,賽馬場。
在疑惑中下了車,我以為樊辣椒帶我去賽馬,誰知道帶我進柔道館,而且換上柔道服。當然,我們是分開換的,我倒想一起換,要樊辣椒願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