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重要文件可以用相機照下來，文件原封不動還給你，別人卻可以得到一份。”
我無語，沒想到這方麵。
“看見腳印沒有？”樊辣椒照地麵，“兩個人，一男一女。”
我仔細看，貌似是，其中一隻比較大的應該是男人，另一隻小的則是女人。
“樊總，你打算怎麼辦？報警嗎？”
“你認為報警有用？”
“我覺得奇怪啊，開你保險櫃或許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辦公室門是密碼鎖，而且你一星期換一次，別人怎麼可能進來？”這是個問題，全公司都知道樊辣椒辦公室一星期換一次密碼，要進去可以，破解起來比破解保險櫃難度更大，國外訂造的，外麵是玻璃門，防彈玻璃，裏麵是塑料門，樊辣椒在的時候玻璃門就開著，塑料門關著。樊辣椒下班或者外出，玻璃門就關上，要進去得用炸彈把玻璃炸飛，可是現在完全沒有毀壞痕跡，別人卻進去了，奇怪不奇怪？
“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密碼一般隻用一次……或許，我低估了她。”
“什麼意思？”
“梁佳。”
“哈哈，真逗，這關梁佳什麼事？她是你秘書，可也不知道密碼。”
“你還認為梁佳是一般的秘書？你看她的辦事風格，有時候犯一些小錯誤，還有慢手慢腳。我告訴你，那就是故意慢的，那些小錯誤也是故意犯的，就你那麼笨看不出來。”
“樊總，你說話可要有證據。”其實樊辣椒說這些問題我察覺到了，隻是我真的不相信梁佳是這種人，因為按樊辣椒意思，梁佳就是一名間諜，梁佳這麼單純的人會是間諜嗎？誰信？而且……這要成立了，這個世界還剩什麼是幹淨的？
“證據？你想要證據。”樊辣椒冷笑，“我問你，黃小淑能力比梁佳如何？”
“廢話，當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肯定的，黃小淑能力比梁佳隻強不弱。
“我憑什麼用梁佳不用黃小淑？”
“當然是有目的有所圖，等等……這不會是……？”我真的驚訝了，樊辣椒故意弄走黃小淑我知道，但卻一直不了解其中的原由，樊辣椒現在這麼一說，難道就為了讓梁佳當秘書？引狼入室太自信了吧？而樊辣椒她花這麼大功夫，換言之不會冤枉人，那麼……梁佳真是間諜？她是誰的人？為誰服務？
坦白說，我心裏特不好受，雖然我自己當過臥底，實際上我十分痛恨這種行為，覺得很陰暗。我當臥底我是以交易形式，我沒有忠於任何一個人，不過是偏向樊辣椒較多。梁佳就不好說了，任何可能性都存在。感情梁佳裝病，趁飛雅真空幹了這麼個齷齪事情，難怪我在直角碰見遙遙，遙遙說梁佳沒病，我以為遙遙騙我，所以沒往深處想，看來我真的很單純啊！
“可惜，她們低估了我，翻我辦公室有何用，沒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樊總，一般有價值的東西你都放什麼地方？”
樊辣椒忽然臉色一變，把我推出辦公室，然後鎖好門，匆匆往電梯走。
趕到樊辣椒家裏，傻了，客廳、臥室，甚至廚房都一團糟糕。臥室最嚴重，連被褥都被利器割開翻過一遍，沙發、椅子通通不能幸免，書架那些書本雜誌零零散散扔到地上，手提電腦沒了，台式電腦的硬盤也不翼而飛。
樊辣椒憤怒異常，呼吸粗重，胸脯此起彼伏，想殺人的目光。
“樊總。”我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報警？”
“報個屁啊，報警有什麼用？”樊辣椒第一次無法控製地對我罵髒話。
或者樊辣椒丟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又或者沒有，但是看見狼籍的一片，是個人都會憤怒、是個人都會毛躁。況且，電腦硬盤被拆走，指不定裏麵存著許多樊辣椒的個人隱私或對她非常有意義的東西，給別人沒用處，但對樊辣椒卻意義非凡。
“樊總，你電腦有設密碼吧？”
“設了，裝了一個特殊軟件，輸入三次不正確就會毀掉指定數據。”
“什麼意思？”
“你怎麼說什麼都不明白。”樊辣椒很凶，“意思就是偷了也沒用，笨蛋。”
我無語，平白無故又挨罵。
“走，去物業管理處。”
“去幹嘛？”不是應該報警嗎？去找物業？傻了？算帳啊？
“看監控錄象，笨蛋。”樊辣椒瞪了我一眼，“走啊，愣著等吃飯？”
到了物業管理處，樊辣椒直接用力拍人家辦公室桌，那個正在打盹稍微有點禿頂的家夥嚇一大跳，立刻蹦起來，打算拿放在一邊的警棍，潛意識動作吧！
“你睡的倒很安穩啊！”樊辣椒陰冷陰冷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