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電腦,假菩薩離開了房間,等到我檢查出問題把電腦修理好,正在進入係統途中,假菩薩回來了,穿著紫色的簡潔的睡衣,秀發有點濕,剛洗完澡吧,身上帶著一股沐浴液餘香,站在我麵前,含情默默的目光,然後她忽然閉上了眼睛,嘴巴一分分湊近我。
“我洗手。”緊要時刻,我說出這句話,然後奪路而逃。
剛下了樓,聽見樓上傳來叫喊,假菩薩的叫喊,我抬頭看,假菩薩披著睡衣站在陽台外麵。
“我們還會見麵嗎?”
“不會了!”我搖頭道,“你太凶了,太凶了!”
“小普工,你記住了,世事無絕對,我們一定一定會再見麵的,你等著,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你會給我震驚到的。”假菩薩顯得很有信心的樣子。
我笑了下,給她留下了一個背影。
打車到醫院換了藥,再打車回到酒店,很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做噩夢嚇醒。我夢到樊辣椒離我而去生離死別的畫麵,我驚出一身冷汗,醒了立刻打樊辣椒手機,關機,一直打都關機,最後打黃小淑的,打了五遍沒人接聽,我隻能等,整整等了半個多小時黃小淑才回電話,接通了卻又默不作聲。
“黃小淑,你神經病了不說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心跳很快,局促不安。我可以想象到,這必然是樊辣椒出了什麼事情,我最害怕就是這樣了,我自己能出事情,她絕對不能出事情,她出了事情……我真的……會心痛死。
“我……不知道怎麼說。”黃小淑心情很差,語氣無力。
“你照直說啊,你都急死我了黃小淑,當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我需要知道,反正遲早都要說,你磨蹭什麼呢?”我快要抓狂了!
“樊總……她……離開了!”
“什麼叫離開,你不會說話啊?說清楚。”
“她出國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飛雅……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黃小淑有點想哭的模樣,這個女人,她很少這樣的,她很難受。
“什麼意思……?”
“梁佳成了懂事長,你可以回來了……樊總讓我告訴你的。”
“她自己不告訴我?她甚至時候走的?”
掛斷黃小淑的電話,我無力的坐在地板上,想哭,真的想哭……樊辣椒那麼多奇怪舉動原來她用飛雅換我,可是……為什麼她要離開呢?難道這也是條件之一?為什麼要附上這種條件?而且這僅僅就是條件?她怎麼能這樣呢?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不對,告訴了我,我肯定不會同意,她不告訴我是對的。
我愣愣的在地板上坐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站起來,撲在床上……樊辣椒睡過的位置,嗅著枕頭裏殘留的樊辣椒的餘香,我淚流滿臉。忽然,我卻覺得我不應該絕望,又不是死了,出國而已,至少……我現在可以回去。我曾經對自己發過誓,我要報仇,我要把所承受過的苦難加倍奉還……我還要把樊辣椒找回來。
洗了把臉,收拾行李,退房,離開酒店,直奔機場。
假身份證被我扔了,我已經不需要,我用真身份證買了一張一個半小時以後起飛的機票。坐在侯機大廳裏,我非常緊張,焦急,不是因為第一次坐飛機,而是因為對未來的未知以及茫然,我回來以後要我幹什麼?報仇嗎?我如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