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的無聊,我跟那個歐洲女人說起了話,我英語之前很爛,但我很努力補習,現在……也很爛,不過要比我第一次去法國的時候好很多,一些簡單交流還是可以完成,隻要句子不太長,不要說的太快,我能理解一大半。
這個女人是蘇格蘭人,來泰國旅遊,我問她這麼晚還下去幹什麼,她說餓了,打總台電話一直不通,不得不自己親自下去,還說這個酒店的服務很垃圾,沒她們國家好,沒歐洲好。
聊了十多分鍾……其實才聊了那麼幾句話,在這十多分鍾時間裏電梯沒恢複正常,沒人救我們。我開始有點急躁,那個蘇格蘭女人也急,因為……電梯裏很悶熱,沒空調進來,空氣不流通,我已經出汗,蘇格蘭女人估計也是,呼吸很粗重。
必須要自己想辦法啊,否則要活活悶死。
我用我的手機照,在控製麵板頂端一個壁格裏看見一個很小的類似鏟子的不鏽鋼的物體。我打開壁格的小玻璃門,拿了那個類似於鏟子的東西出來,我估計這個東西是撬電梯門的用途。
我把手機遞給那個蘇格蘭女人,讓她照著,我嚐試撬電梯。
撬的很費勁,如果是一般女人,估計要兩個以上合力才能順利撬開。當然,我並不是女人,我是男人,雖然很費勁,很大工程,最後還是被我撬了開來。我們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鬱悶的是……門開了,外麵卻是一麵堅硬的水泥牆,隻有頂端有個二十公分左右的通口,外麵也是黑漆漆的,那估計是十樓的電梯出口,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估計是九樓與十樓之間。
好了,我們不用悶死了,但還是出不去。
倒黴啊,怎麼辦?
蘇格蘭女人嚐試向著通口上麵喊救命,喊了幾分鍾,居然沒人管我們,中間我們明明聽見有人跑過,很匆忙的腳步。
我真笨,我有手機啊,我幹什麼不打電話求救?
對了,求救電話多少號?
我照控製麵板,上麵有個號碼,但是打不通,忙音。沒辦法了,我隻能給樊辣椒打電話,打算讓她通知一下總台,可是一直打都沒人接,樊辣椒不接我電話,在這個關鍵時刻……樊辣椒居然不接我電話。當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打電話之前樊辣椒已經昏了,我不知道……我們要經曆那麼恐怖的事情。
忽然,我聽見外麵有警報的聲音,聲音不算很大,隱隱約約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所處環境的原因,隻在通口傳下來一點點。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蘇格蘭女人,她說這個聲音很早之前已經有,我沒撬門的時候她就隱約聽見一點點,以為我知道,所以沒告訴我。
我立刻緊張起來,警報是什麼意思?發生火災了還是別的什麼更恐怖的事情?不會那麼倒黴吧?
外麵又有人跑過,我和蘇格蘭女人同時喊救命,結果仍然沒人管我們。
我越來越急,繼續給樊辣椒打電話,該死的打了五六遍樊辣椒仍然不接,隨後手機幹脆嘟嘟了兩聲沒電關機……我嚐試了兩遍,可以開機,但開完沒幾秒又自動關閉。
一般困電梯怎麼逃生?
我在思考,搜索自己的記憶,好像沒有,我從不看這方麵的宣傳,除了撬電梯門……這是官方給出的唯一辦法,不過……我看電影,好像可以從頂頂出去。
我看了看頭頂,黑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我手機沒電了,蘇格蘭女人又沒帶手機。我摸出自己的打火機,打火,但還是照不了那麼高,看不清楚。我看了看兩邊的扶手,可以踩上去,不過兩邊距離太寬,我要爬上去至少中間得有另一個借力點。
蘇格蘭女人很聰明,猜到了我心裏想法,她站到了中間,做了一個用手托我的姿勢,然後拍拍自己肩膀,我問她行不行,她說可以嚐試一下,讓我快點。
我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行動,畢竟這是逃生啊!
我一隻腳垮上扶手,慢慢攀上去,另一隻腳離地,被蘇格蘭女人搬著,剛剛夠高。我看見天窗了,但好像推不動,而且打火機很熱,我隻能先把火滅了,把打火機吹涼,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鏟子撬,剛撬了幾下還沒撬開蘇格蘭女人就支持不住了,讓我趕緊下來。
我下去了,蘇格蘭女人不停喘粗氣,蹲在地上,很累的樣子。
歇息了一下,蘇格蘭女人說繼續,她又托著我攀上去,撬了一分多鍾我成功把天窗撬開,外麵濃煙滾滾,剛一打開煙霧就從窗口竄進來。
真是火災啊,
我關上天窗,下來,把我知道的告訴蘇格蘭女人,由於環境漆黑,我看不見她什麼表情,大概有點絕望吧!其實不用我告訴她,門頂端的窗口已經有煙霧飄下來,我一打火她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