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樊辣椒為什麼要吃城西利記的粥了,她要支開她,她要出院。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她還沒病好呢,況且現在是夜晚,她出什麼院?
我有點急,而且我很煩躁,我覺得不應該這樣的。
我把粥扔了去找醫生,醫生把一個車鑰匙交給我,是樊辣椒的跑車的車鑰匙。醫生好無奈,他說樊辣椒堅持要出院,當時聯係不到我,所以沒辦法。
我離開醫院,一邊走一邊給樊辣椒打電話,剛開始的時候能打通,她掛斷而已,再打已經關機。我好煩躁,樊辣椒的跑車我都不想拿了,直接開自己的車回蔣冰家。路上給黃瓊打了個電話,讓他來見我,他速度非常快,我剛回到小區門外就看見他。我把車鑰匙給他,告訴他路段以及車牌號碼讓他去把樊辣椒的跑車開回來。
黃瓊領命而去,我回了家。
躺在床上,總感覺心神不寧,忍不住給張定軍打了個電話。然後是遙遙、丁靈、紀若蘭,她們全部都不知道樊辣椒去了什麼地方。
一個半小時後黃瓊回來交差了,把車鑰匙交回給我,告訴我車停在樓下。
黃瓊走了以後,我從冰箱裏拿了灌可樂出來,坐在客廳裏發呆。我越想越覺得我應該去找樊辣椒,所以沒多久之後我出去了,去她家,我隻能想到這麼一個地方,雖然我明知道她回去的可能性極小,大概是不死心吧,總好過坐著什麼都不做要好。
我開樊辣椒的跑車出去,跑車的性能真不是蓋的,輕輕一踩油門就能竄出去,開起來特別舒服。
到了花園外麵,我很自然看了一眼樊辣椒住的單元,我看見裏麵竟然有光,我很肯定是裏麵的,不過閃了一下隨即就沒有了!我變的興奮,因為我預計到自己會失望的,沒想到她在。
我飛快開進去,停了車,衝進電梯。
到了,我沒有敲門,正想輸入密碼,發現密碼顯示器有問題。這一刹那我才忽然想起,裏麵的人不可能是樊辣椒,她不知道密碼,我上次去看黃小淑的時候她就明確表示過,樊辣椒沒向她要密碼。我太笨了,裏麵的不是樊辣椒,那麼極有可能是賊,顯示器壞了,這就是個證據。
我掏出車鑰匙捏在手裏,必要的時候,這可以當武器使用。
我深吸一口氣,放輕腳步走進去。
客廳裏沒人,我搜索了一遍沒發現,不過我看見樊辣椒的房間門半開著。我再度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先往裏麵看了一眼,沒看見人。其實我可以報警的,或者打電話到物業管理處找幫手,可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輕輕的把門推開,然後動作飛快的把燈打開……
我看見了,果然是賊,一個戴著頂藍色太陽帽的男人,身材偏瘦,眼睛好深,他背著一直黑色的包,手裏拿著一把手電筒。看見我的一刹那,他有點慌亂,隨即把手電筒放回包裏,轉而掏出一把匕首。那柄匕首有二十公分左右,寒光閃閃,我最害怕就是這個東西了,我剛被匕首插了沒多少天,蔣亮被匕首插了現在還生死不明。
害怕,最後滋生憤怒,我關上門撒腿就跑,往廚房跑,拿了一把菜刀再衝出來。我衝出來的時候賊剛從房間裏出來,看我手裏握著一把菜刀,這家夥立刻跪在地上大求饒命。出乎意料,剛才還掏匕首呢,感情是嚇我,把我嚇著了他好溜,嚇不著就求饒,
“把匕首扔了!”我說。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聽話地把匕首扔了……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踹了他一腳,沒想到這家夥忽然抱住我的腳,一拉一撞我整個人隨即往後摔出去。這家夥假投降,目的是想玩偷襲,我很憤怒,摔倒之前把手裏的菜刀扔出去,扔中他肩頭,估計不是刀鋒吧,他沒有慘叫,隻是痛哼了一聲,退後了幾步。摔在硬度十足的地板上,臀部痛的要命,但我咬牙站起來,搬起一把椅子衝過去橫著砸向他左邊身子,他整個飛了起來撞上牆壁後才摔下,口吐鮮血,隨即昏了過去……
我扔掉剩下半截的椅子,踢了他一腳,飛快進房間找透明膠出來纏住他雙手雙腳,然後坐在沙發裏喘粗氣,揉臀部。喘過氣了,臀部沒那麼痛了,我掏出手機給丁局長打電話,告訴他這個事情。我其實可以直接報警,不過這樣一來我需要跟回去錄口供,這麼晚了我可不願意。
然後,我又給管理處打電話,讓他們立刻上來。
五分鍾不到,管理來人了,三個,一個穿西裝,大概是值班經理之類的角色,另外兩個穿製服,是保安。
“你們治安管理怎麼那麼差?去年試過一次,今年又來了!”
“這個……我們會注意的。”值班經理說。
“注意有個屁用,你得想辦法加強管理,丟財物還算事小,出人命怎麼辦?是不是你負責?你負責得起麼?”我火大了,我在想,如果回來的不是我而是樊辣椒,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她一個女人能和小偷搏鬥嗎?搞不好不但被洗劫一空,來個殺人奸屍就悲劇了,讓我怎麼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