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你很適合這個顏色,如此而已。”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就是當日那個跟她乞食的少年,他還沒有勇氣說出口,還沒有!
“哦!”她不明白他為何變了臉色,剛才明明還很高興的。
“這些東西就麻煩你自己整理了,我會請顏媽上來幫你,我先回房間去了,晚安。”接著他像被蜜蜂叮到一樣地倉皇逃走,金安琪根本來不及向他道謝,他便一溜煙不見。
……他真的很難懂哪!
看著被用力關上的門板,金安琪再一次墜入五裏霧中,摸不著頭緒。
不過,她倒是很高興,他送給她領圍。
把臉埋進蓬鬆柔暖的貂毛領圍,金安琪的心暖暖的、甜甜的,嘴角泛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彷佛又回到從前。
鏘!
紅色的子球被白色的母球擊中落袋,站在桌邊的傅爾宣沮喪地哀嚎了一聲,慕唐這混帳又清光台麵。
“承讓了。”藍慕唐向傅爾宣做了個舉手禮,氣得他牙癢癢的。這已經是傅爾宣不知道第幾次輸給藍慕唐了,若是賭錢,早已欠下一屁股債。
“我說爾宣,你乾脆從此高掛球杆算了,幹嘛還出來跟人丟人現眼?”練了幾年的彈子都沒進步,也真為難他了。
“你也好不了多少,皓天。”傅爾宣不服氣地轉向韋皓天,還以顏色。“你還不是打了好幾年的彈子,至今沒打贏過維鈞一場,還好意思說我?”
“至少我有在進步,你完全沒有。”韋皓天不客氣地反駁。“再說不隻我打不贏維鈞,你們也打不贏,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商維鈞堪稱是彈子之王,所到之處,一片焦土,他們不過就幾年球齡,怎麼可能贏得了他?白費力氣罷了。
“看樣子隻能寄望海澤了。”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到辛海澤身上,原因無他,隻因上回他差點打敗商維鈞,雖然功敗垂成,倒也可喜可賀。
“別指望我,上回是我運氣好,維鈞又染上了感冒,最後還不是輸了?”辛海澤對求勝的欲望不高,反正隻是消磨時間,勝敗與否,不必在意。
“海澤就是這種個性,對任何事情都不強求。”除了生意之外。“這種個性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但我懷疑有女人受得了你。”
藍慕唐歎氣。
“說到女人……你和你太太處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韋皓天算是過來人,也最有資格過問辛海澤的婚姻狀況,辛海澤也不隱瞞。
“像我這麼悶的人,想要有進展,還真不容易。”他說話的語氣,帶有濃濃的自嘲,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傷透腦筋想如何幫他。
“別再說了,繼續打球吧!”辛海澤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大家隻得也拿起球杆,準備上陣。
隻要是辛海澤不想透露的心事,他們就算將他嚴刑拷問到死,也逼不出來。不過他嘴裏雖然不求援,傅爾宣還是想到了幫助辛海澤的辦法,這就要動用到他老婆。
隔天,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天氣十分不錯。
辛海澤一大早就去上班,金安琪在家看書,她躺在床上看向窗外,隻見庭院一片綠草如茵,大樹枝葉濃密,空氣中充滿蟬的叫聲。
好寧靜。
這安詳的景色,讓金安琪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以前在家時,家裏也一樣安靜,但她總覺得不開心,總被陰沈沈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和現在感覺大不相同。
金安琪低下頭來繼續看書,本來以為這樣的寧靜會持續到辛海澤下班後才有所改變,門口不期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她以為是姆媽,隨口喊了聲:“進來。”結果開門的是一位長相清秀,有著一雙靈活大眼的女孩。
“哈羅!”她一進入房間,就對金安琪打招呼,和善開朗的笑容,讓人很難拒絕。
“哈……哈羅。”金安琪總覺得她有些麵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但很喜歡她的笑容,看起來很親切的樣子。
“你還記得我嗎?”葛依依朝金安琪眨眨眼。“我是傅爾宣的太太葛依依,我們在婚禮上見過麵。”
葛依依提醒金安琪她們確實曾打過招呼,金安琪這才想起葛依依。
“對不起,一時沒認出你,真是抱歉。”金安琪還記得當時就很喜歡葛依依,她活潑開朗,大方外放,個性和她完全不同。
“沒關係,人太多了嘛!”葛依依笑笑,走到金安琪床邊坐下,大方同她聊天。
“那天最起碼去了四、五百個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海澤這麼大手筆,可見他一定很疼你,你真幸福。”
她不隻開朗,還很直接,露骨的說法說得金安琪的臉都紅起來,覺得葛依依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