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騰飛剛才在電影院外等花勝男的時候寫的,怕一個個說會有遺漏,就提前找紙記了下來。
花勝男看完,問道:“就這些?”
馬騰飛道:“這些還不夠?”
花勝男道:“就一張紙條,你剛才給我不就行了,還要浪費這麼長時間?”
“都說了,怕被人發現,演戲要演全套好吧?萬一你拿了紙就走,我被人發現了怎麼辦?你是公安局副局長,手裏有槍,他們不敢動你,可我隻是個屁民,他們要弄死我跟摁死一隻螞蟻差不多,我冒著這麼大風險來給你傳遞消息,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馬騰飛說的義憤填膺,連自己都被感動了。
其實他就是壓力大了,想找地方釋放,找花勝男出來調戲一下,讓彼此放鬆放鬆的。
畢竟馬騰飛現在的處境,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險,甚至還可能連累家人,朋友,哪怕暫時是安全的,他也不敢放鬆。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不找地方釋放,真的會把人壓垮。
馬騰飛甚至想過,徐傾城比自己處境還要糟糕,她身上的壓力是不是更大。
一個女人,家人全被控製,沒人幫她,自己每天要考慮那麼多東西。她之前的邪惡遊戲,包括在工作室那麼平靜的麵對自己的侵犯,是不是也在通過這些事情來釋放她身上的壓力。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時,自己用按摩術給她觸發了愉悅後,她會真誠的對自己說謝謝。
花勝男發現自己又有些情緒化了,好像麵對馬騰飛的時候,總是會沒有平時那麼冷靜。
知錯就改,是花勝男的一大優點。聞言直接道歉:“對不起,是我脾氣太差,如果這張紙上的東西是真的,那你就幫了我們大忙,這樣吧,我確實很忙,再陪你十分鍾,然後咱們一起離開,怎麼樣?”
馬騰飛不滿足道:“十分鍾會不會太短了?”
花勝男好聲道:“十分鍾不短,是你當局者迷,總覺得有人要陷害你,其實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就算真有人注意到你,等會兒我們一起離開,他也隻會覺得是電影不好看,我們提前退場,不會懷疑是你給我東西。”
馬騰飛想的根本和花勝男不一樣,他隻是覺得好不容易和花勝男一起出來看個電影,才十分鍾太短了而已。
冒著生命危險(雖然危險不大),給花勝男傳遞信息,隻換來這麼一會兒接觸,馬騰飛覺有點虧。
眼珠子轉了轉,馬騰飛突然有了想法。
他一臉正經的湊到花勝男耳邊道:“花警官,我總覺得十分鍾不安全,萬一這電影其實很好看怎麼辦?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假裝親親我我,然後做出一幅忍不住要出去找地方辦事兒的樣子離開,這樣會不會比較合理啊?”
花勝男皺眉道:“你腦子裏怎麼總想那些事?”
馬騰飛正經道:“花警官,你冤枉我了,我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情想些亂七八糟的。唉,算了,反正就這一次,你這麼不替我考慮,下次再有消息,我是絕對不會再冒著風險出來幫你了。”
花勝男爭辯道:“我都說了,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知道你是誰,是你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