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馬騰飛一直在沉默思考。
他想救徐傾城,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就徐傾城等於死亡,而且到時候和可能還救不出人來,說白了,就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去送死而已。
現在問題是,就算馬騰飛已經給自己觸發了覺醒特效,可他依舊說服不了自己放棄徐傾城。想到三號據點裏的慘象,再把那個女人換成徐傾城,馬騰飛就完全接受不了。
“其實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也未必不能救人。”
花勝男突然說了一句。
馬騰飛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皺眉道:“你說什麼?”
花勝男道:“我說聖主教士兵的戰鬥力成問題,跟國內那些執行者相比差得遠,我們假設關押她的地方全都是這種士兵的話,以你和我的能力,應該可以互相掩護著殺進殺出的。”
馬騰飛嗤之以鼻:“你在說笑話?以徐傾城的身份,她很可能被關在總部,別說肯定有執行者,就算沒有,總部的防禦肯定也不是三號據點那種地方可以比的。再說了,就算是三號據點,當時也是有人幫我們牽製,否則就咱們那幾個人,早被人用命堆死了。”
花勝男道:“所以不能用在三號據點地方方法,我們得智取。”
馬騰飛冷笑,心想你這智商還好意思說智取?
不過他並沒有打擊花勝男,現在不是說騷話的時候,而且真說起來,現在這事成了自己的事兒,反而和花勝男沒太大關係。
“花勝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騰飛少有的直接稱呼了花勝男名字,像是再重新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花勝男瞥了他一眼,反問:“你指什麼?救人?不是說了,看不過去就想救,而且我覺得我有機會。”
馬騰飛道:“我不覺得有機會,而且就算有機會,一旦失敗意味著什麼?你也是女人,說不定他們會用更殘忍的方法對付你。”
花勝男平淡道:“我會留顆子彈給自己。”
馬騰飛徹底無語了。
他完全搞不懂花勝男的想法,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喜歡找刺激,有點像是那些極限運動玩家,喜歡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那種感覺。
一般來說,這種人在平時的生活中都是十分低調不張揚的,甚至生活有些壓抑,所以他們需要定期的用挑戰極限來刺激自己,在好多極限運動者眼裏,挑戰並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花勝男呢?
馬騰飛仔細一想,這個女人的日常行為和性格,確實有點像那種人,平時好像除了辦案,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被自己那樣那樣,又被自己要求這樣這樣,也隻是當時氣一下,後來都很是安靜的接受了。
馬騰飛想的已經很接近了,事實上花勝男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剛三四歲的時候,爺爺剛退休,在家閑著無事,就把她當兵練。
花勝男家裏全是軍警兩部的人,血液裏就有當兵的基因,被操練並不覺得難過,反而很有興趣,爺爺見她練的認真,從軍姿開始,一直到最後連內務和紀律也都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