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銀發修士,山穀中一片狼藉,又添了兩名無花島弟子的屍體。
靈獸山莊的人要明天早上才到,各派清理了現場,重新整理駐地。
花歸年招集六大掌門,道:“想不到他這麼快就來了,好在沒有吃虧,還傷了他。”
楚無傷接著道:“此人隻怕早就在這裏等著了,是專門接應秘境中的六名九龍潭弟子的。”
柴攏波心中氣憤,他歸一派的十名弟子估計十有八九是死在九龍潭的人手裏,狠狠道:“我看這次他們隻是試探一下我們的實力,同時滅掉我們後十年的精英弟子,為十年後的行動做準備。”
花歸年疑道:“九龍潭遠在天擇國,中間還要穿過異獸荒原,想不到竟打起了我們留香國的主意。留香國跟天擇國比起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幾乎沒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地方。”
眾人一時也找不出原因,但誰都不想做九龍潭的附屬小派,當下達成初步協議,十年後隻要九龍潭敢來,就聯手抗敵。
各派回到自己的駐地,隻等天亮時,乘坐靈獸山莊的白雕回去。
徐風沒回散修盟,找了個理由走出了山穀,展開異龍之翼,撲進了漆黑的山野中。
在徐風走後不到半個小時,它山秘境上空的陣法突地一弱,防護的強度竟猛地下降了一個層次。
這一變化立刻引起了七大掌門的注意。
無花島新建的帳蓬內,花歸年陰晴不定的坐在椅上,他的對麵站著花天妒。
“天妒,你在裏麵見過嚴過出手嗎?”花天妒是無花島的直係,花歸年是他的長輩,私下裏都是這麼叫花天妒。
“見過,”花天妒回憶起它山廣場的場景,道:“它是最後進場的,當時黑風寨已經死了兩個人,不得已才叫嚴達出手。如果他不出手,我們全完了。”花天妒不忘給徐風添幾句好話。
“我想知道嚴過出手的過程。”花歸年對花天妒的回答並不滿意。
“嚴達跟九龍潭的人有過節,第二天就殺了一人,當時三個九龍潭的人圍攻嚴達,嚴達隻是勉強接了幾招,就躲進樹林裏了,三人追進去以後,我們就看不到了。”
“果然狡猾,”花歸年眼時閃著狐狸的光,道:“他出來後也沒有提起那三人的事吧?”
“沒有。”
“嚴達拿了多少它山之泉?”
“平分的,二十四滴,最後剩下的幾滴給了他,總共三十滴左右。”
“還有別的嗎?”
“所有東西都是平分的,嚴達沒有多占,不過……”
“不過什麼?”花歸年神色一緊。
“嚴達上了它山神殿的第三層。”
“什麼!”花歸年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楚無傷的帳蓬裏燈火通明,幾顆夜明珠掛在四周,將帳蓬照得跟白天一樣。
“蔡書君,”楚無傷麵色凝重地道:“剛才它山秘境的陣法減弱了。”
“嗯,”蔡書君不明所以,“有什麼不對?”
楚無傷看著蔡書君,道:“這說明它山秘境中肯定出了什麼不一樣的事,過去那麼多屆,從沒有陣法減弱的現象出來。”
蔡書君似乎猜到楚無傷要問什麼,道:“沒錯,最後是嚴達上了它山神殿的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