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弓?”一直靜靜地看著兩人打鬥的紫燕看到鬥笠人出手後,語氣平淡的問道:“想不到紫燕竟有如此魅力,‘金箭良弓’中的良弓先生也來了。”
“是嗎?”黑紗下鬥笠人聲音冷淡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原本低下的頭,慢慢的抬起,眼神淡漠的盯著眼前俏立佳人。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但鬥笠人依然為她那美麗的容顏震撼。隻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舉起手中鐵棒,不容置喙的說道:“是自行了斷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屈指攏了攏耳邊秀發,紫燕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問問道:“紫燕很好奇,堂堂的良弓先生為什麼有興趣來取我的性命,難道就是因為豫州和紫丞開戰嗎?”
鬥笠人一怔,低聲喃道:“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大局已定,區區一個紫丞國王妃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殷弓皺著眉頭,不解的向率軍征戰多日,一臉憔悴不堪的商箭問道。如今紫丞已經是強弩之末,而豫州合其餘五州之力,隻等糧草一到便會發起最後攻擊,夏次城已是唾手可得,但商箭竟然派自己去刺殺一個與戰局無關之人。
“大軍出發前,我曾經去找過大祭祀····”
“荒謬。”還未等到商箭說完,殷弓已經猜到所謂的原因,怒斥一聲,“此等子虛烏有,毫無根據的話語,將軍竟然也相信。|你我二人都是從死人堆裏爬過來的,這些小把戲糊弄無知愚民還可,要不是先王礙於祖宗之法,我早就建議將祭廟拆了,哼。”殷弓重重哼了一聲。
商箭深知殷弓為人,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捧起一個錦盒交到殷弓手中。隻見錦盒長約三尺,密密麻麻的上古凶獸紋飾相互纏繞,令整個盒子充滿神秘感。
“這是,風刺。”風道驚愕的看著手上的錦盒。
“不知道多年沒有出手,你的實力是否還是和以前一樣差,連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將軍都刺殺不了。”商箭很享受良弓先生驚愕的目光,想當年二人出此見麵就是殷弓想要刺殺自己。其間殷弓奇謀跌出,妙計連連,商箭幾次與死神貼身而過。不過商箭手握重兵,正所謂一力降十慧,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妄。商箭與其周旋一個多月,最終將殷弓折服,並向其推薦中興王白皚。
“我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當年受先王所托,輔佐當今天子,隻可惜···”商箭輕輕歎息,也許是自己怕死吧,對於大祭祀當日的話,總是繚繞心中揮之不去。越是接近死亡,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強烈,隻覺得此女子定然會威脅到豫州安危,哪怕是錯誤,她必死無疑,因為這就是亂世。
嘭,火盆內不時地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兩個黑色人影相互交談,忽然其中略帶佝僂的高壯之人雙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