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此處突破吧。”思量過後,白畫咬牙決定道。
“諾!”鴻爪的確決定由此處突破,不過卻不得不考慮白畫的意願,所以才會有剛才一番對答。見國後已經答應,鴻爪當下毫不遲疑,調兵遣將準備突圍。
不知何時站在山坡上的陰狠將領和左右臨風而立,見鴻爪等人停止前進,一人道:“將軍,看來對方已經看穿我們的疲兵之策,打算突圍了。”
陰狠將領冷冷一笑,道:“看穿又如何,這疲兵之策隻是輔助而已,此處緩坡才是真正的殺招。”
“將軍高明!”又有一人誇讚道:“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方前次突圍氣勢以弱,又在山中兜轉多時精力耗盡,這次我們居高臨下,以逸待勞,對付已是強弩之末的禁衛還不是手到擒來。”
“將軍英明神武、料敵機先,提前擺下‘迷天陣’,讓敵人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就算他是荊州精銳還不是一樣得乖乖匍匐在將軍腳下,任將軍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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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狠將領輕舒一口氣,命傳令兵將眾人對話傳下,曉示全軍,一時間軍心大振,豪氣生雲!
峽穀內,鴻爪已經準備妥當,此時金甲禁衛還剩兩百四十多人。之前中伏被圍折損過半人手,然後在山中兜轉,山上不時落下的巨石、箭矢又折掉五六十,粗略算來也就隻有這個人數。鴻爪將禁衛分作三撥,第一和第二撥各一百人,第三撥四十多人。前兩撥用作衝殺,務求在第二撥人馬之後衝上緩坡並且將叛軍擊潰,占住山坡。第三撥則是護送國後,在前兩撥禁衛占據山坡後,四十多生力軍加入,一舉衝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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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扶盾城內,當日殷弓離開藏寶閣後,第三天如約而至。
中年掌櫃時晷殷勤接待,引上三樓雅間後,行禮道:“卑職參見上使!”
殷弓坐在椅子上,端起香茶輕啜,沒有叫中年掌櫃起身,而是問道:“消息打探的怎樣?”
沒得到許可的中年掌櫃自然不敢擅自起身,恭敬的說道:“上使放心,這幾天卑職加派人手調查,已經有些眉目。而且卑職還在荊楚雲府上一名喝醉了的門房口中知得,荊楚雲每隔十天半月都會趁夜出府,不知去何處。”
“哦?還有此事?”殷弓有些驚訝的說道,見身形微胖的中年掌櫃因為跪的太久,臉色有些難看,身體小心地挪動著。殷弓本來就是存在給他些許教訓,稍微敲打一番的心思,否則自己一個憑空出現的上使,不一定使得動人家,即使使得動,出工不出力誤了大事,也是不好。到時不免要泄露身份,而他身份太敏感,可能會牽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會見火候足夠了,輕聲道:“起來說話。”
“謝上使!”中年掌櫃不敢有怨言,拜謝後才敢起身。
殷弓一指身前的一張椅子說道:“坐下答話吧。”
中年掌櫃捉摸不透眼前上使的脾性,依照以往謹慎小心的性子肯定不會坐的,奈何剛才跪的太久膝蓋發麻,隻能硬著頭皮道了一聲謝後,沾著一點坐下,畢恭畢敬的說道:“沒錯,據門房說荊楚雲也是在丞相鳴曦引兵入扶盾城之後才有這樣的習慣。所以卑職大膽猜測可能和憑空消失質子梁建都有關。”
“可有查到他去了什麼地方?”殷弓問道。
中年掌櫃搖頭道:“我們隻是查到他出南門後就沒了線索,南門之外是千山萬水。”
荊州地處天下西南,北為梁州,東臨揚州。境內多山川河流,地形多是丘陵山地,常年綠樹匆匆,溪澗玉帶環繞,有千山萬水之稱,被譽為人間仙境,故而能夠吸引眾多名臣將相隱居於此,最終形成一舉一動皆能影響天下局勢的‘大野’。
據說曾經有獵戶、樵夫在這萬水千山之中見過仙人,當年一心求取長生的前朝單典為此在荊州建造行宮,而扶盾城就是在此基礎上擴建而成的。扶盾城三麵環山,一麵臨水,向南而望就是傳言中的萬水千山,當真是山勢連綿,一望不盡,各顯不一,猶如美人爭豔,或清秀典雅、或濃妝豔抹、或冰冷傲潔,不一而足,說是人間仙境確實不假!
“盡快查明,此時耽擱不得。”殷弓再次提醒道,梁建睿中毒身亡一事隱瞞不了多久,要是梁建都不能及時趕回梁州,梁州少不了一場動亂,可能就此亡國也說不定。相信此時良戟一幫人恐怕已經望眼欲穿,急如熱鍋螞蟻!
經過剛才一番敲打,中年掌櫃不敢推辭,急忙應道:“上使放心,再給卑職三天,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死謝罪!”
殷弓不好逼得太緊,轉過話題,問道:“雪惜山那邊戰況如何?”
中年掌櫃挪了挪坐酸的屁股,說道:“估摸著就這段時間,最近城中有些許風言說雪惜山已經被破,卑職正在查驗真假。”
殷弓目光一寒,不知想到什麼,起身說道:“今天就先這樣,三天後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