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踉蹌著走向她的愛車,目送她遠去。
李青衫又是心疼,又是得意,不得不說,人心有時候真是複雜。
待那輛貴的離譜的車子,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決絕的離去。
李青衫抻抻腰,唉,太久沒運動,這也酸痛的太厲害了。
一場不在計劃之中絕對意料之外的野戰,讓不知道是吃了大虧還是占了大便宜的李青衫深深發現了自身的不足。
老話說的好,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隻是想到那個女孩,就連心硬如鐵的李青衫,也會不忍。
她連接吻都那麼笨拙青澀,本應該生活在純粹幹淨的世界裏,卻被汙濁的社會浸染,出淤泥而不染,若無強大的力量,也隻是說說罷了。
那讓她放棄了羞澀自尊,在野外如此“放浪形骸不知廉恥”的人,李青衫決定好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事情今晚就該解決了吧,而那個女孩兒,今生也不會再見了吧。
他在這裏發騷發~浪,胡思亂想的時候。
那個坐在駕駛室裏的女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因為她剛剛放棄了她最想要的幸福……
李青衫的沉思被念念的一鏟子沙粒打斷了。
“爸爸,你今天不上班嗎?”
兒子的話,更是讓李青衫一個激靈。
一看表,我靠,怎麼都這個點了。
我的工資,我的獎金,李青衫仿佛看到一張張百元大鈔正從他手裏飛走。
抱起還在鏟沙子的兒子,李青衫以每秒20米的速度衝向他借來的小車。
希望魏福生那個混蛋能機靈點,幫他簽個到,替會兒班啊。
上了車子,李青衫愣是把一輛黑煙滾滾,叮當亂響的報廢車開出了保時捷的速度。
由不得他不急啊,如果晚到錢就沒了。
一心趕著回學校的某人,渾然沒發現兒子眼裏那深深的怨念。
爸爸總是說話不算數。
明明說好馬上回來陪我堆城堡的,結果卻和小姐姐玩了半天不好玩的遊戲,‘馬上’的時間也太久了,哼,以後他再說這話,絕對絕對不能信啦。
這一刻,念念默契的和魏福生站到了一起。
著急忙慌的趕回學校,發現臉上還有些青腫,但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魏福生已經替他站上了工作崗位,李青衫才算鬆了一口氣。
這混小子雖然不著調,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啊。
一身輕鬆的走到魏福生身邊,李青衫還沒說話,魏福生已經先開口了,“哥,你怎麼才來啊。”
李青衫笑笑,“才來也不晚嘛。你這小子很不錯,知道幫哥頂班,哥會記得你好的。”
魏福生搔搔頭,尷尬的笑了一下,“那個……哥,那個……我是在替郭源頂班。”
……
李青衫頓覺眼前一黑,他悲憤的指指自己,“那我的呢?”
魏福生左右看了看,“今天兄弟們都很忙,應該沒好心人吧。”
噩耗!
李青衫指著魏福生的鼻子叫道,“你這混蛋,你知道欠了我多少班嗎?”
“可我也欠了郭源的啊。”魏福生很委屈的解釋。
……
李青衫很想知道就這麼幾十號人,他到底沒欠過誰的?
“可你知道我有兒子要養不?”
李青衫感覺胸中怒火沸騰,他都快壓製不住了。
“哥,你先別發火。你是不知道,郭源他丈母娘今天做大手術,他不去不行。”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青衫的怒氣稍減,隨口問了句,“什麼手術啊?”
“割痔瘡。”
我靠!
李青衫一腳踹在魏福生屁股上,讓他就地打了十八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