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休閑西裝的鄭緒哲再次出現在了辛欣的辦公室門口,手裏是一束火鶴花。
一連四天,風雨無阻準時無誤的出現。
紅玫瑰,粉薔薇,白百合,每天都換一束不同的花,卻是送給同一個女人。
大多數女人都是虛榮的,在一個有型有款有才的績優男人這種猛烈的攻勢下,換了其他女人縱然不淪陷,心裏也早就動搖了。
鄭緒哲不蠢,卻估錯了形式,他並沒有仔細去打聽辛欣的家世,要不然他或許會換另外一種方式。
腳步聲在身邊戛然而止,辛欣頭也不抬。
“去,把花插到花瓶裏。”
說著手腕翻轉指向窗台,那裏放著一個白瓷花瓶。
鄭緒哲隻得答應一聲,過去把花插好。
等他回來,辛欣正好批完一個學生的作業。
“花插好了?”
鄭緒哲一臉微笑,仿佛得到了某些恩寵一樣。
“已經插好了......”
不等他多說,辛欣截斷他的話頭。
“你可以走了。”
語氣平平淡淡,不帶任何感情,不喜歡不討厭,但誰都能聽出那份疏離。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眼,鄭緒哲對她而言,看與不看,都不在眼裏。
鄭緒哲最後一絲耐性似乎在這刻終於被耗光了。
“辛欣,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別欺人太甚!”
辛欣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僅僅看了一眼,又埋頭去看學生的英語作文。
“我欺負你了嗎?”
她欺負我了嗎?鄭緒哲一愣,如果無視算欺負的話,答案是肯定的。
一個順風順水被注目慣了的人,最最不能容忍的怕就是這種無視。
“別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總這麼對我。你隻是一個中學老師,別這麼驕傲。”
他很想說,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別給臉不要臉。
但及時懸崖勒馬,他並不想在一屋子老師麵前失了儀態。
如果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早就一個耳光甩上去,讓這個女人清醒清醒了。
“我就是一個老師,我就這麼驕傲,我有讓你喜歡我嗎?那裏涼快那裏呆著去,別影響我工作。”
辛欣已經厭倦了他的糾纏,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當著一屋子同事,就這麼不留情麵的奚落校長公子,辛欣這個妖精,也算是異類了。
鄭緒哲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好,你很好,敬酒不吃是吧,你給我等著,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等他出了辦公室的門,辛欣抬起頭來,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
“傻逼!”
目瞪口呆!
整個辦公室的同事,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在他們眼裏,她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逼”。
她和一個保安同居的事情已經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放著金龜婿不要,選一灘牛糞,不是傻逼是什麼?
一些本來很嫉妒她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同情她了。
辛大妖精絲毫不理會四周詫異的目光,繼續批改學生們的作業。
她還不知道某人已經找到了工作,結束工作後還去超市買了些瓜果蔬菜日常用品。
就當是自己付的房租,省的他總說自己白吃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