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集團的員工,都在賣力的工作著,據說要改朝換代了,誰也不想被清洗出去。
將傾得大廈也是大廈,論起遮風擋雨的能力,總比茅草棚子強的太多了,在它沒有徹底坍塌之前,還是沒人願意離開的,所以……
更加賣力的工作吧!
頂樓的大會議室內,正在召開董事會,這是汪天華第一次坐在第一把交椅上,主持會議,即便他再怎麼強自忍耐,臉上的笑容,還有那遮也遮不住的意氣風發,都能證明他現在有多麼得意。
隻要坐穩這個位置,再搶來淳於牧晟的研究成果,那麼別說是龍海,就是放眼華夏,也有他汪天華一席之地。
多年隱忍謀劃,不就為了這一天嗎?
可正當他封官許願,劃分利益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看著站在門口的莫莫,汪天華愣了愣,隨即起身相迎。
“乖侄女兒,你怎麼來了?”
“汪伯伯好。”
莫莫乖巧的打聲招呼,就轉頭向後看去。
李青衫微笑著從她身後走出來。
“汪董事,是我帶她來的。”
這小子想搞事!
汪天華眼睛一眯,臉帶笑意的說道。
“歡迎歡迎,裏麵坐吧。”
說完,汪天華還特意看了一下,他剛剛坐過的主位。
李青衫帶著莫莫進去,並沒有讓她坐主位,更沒想讓她搶別人的位置,而是帶她在後麵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莫莫過來,自然是代表老莫,哪裏能坐那麼遠,過來到伯伯這邊來坐。”
汪天華假模假式的指指主位,大家看著他演戲,沒人多說什麼。
若是莫向天還在,他想坐主位,自然會有人反對,畢竟不同的人坐在那個位置上,他們能得到的利益是不一樣的。
可是莫莫——即便有些人和莫向天私交甚好,也不會支持她坐那個位置的,因為她根本駕馭不了長風這艘巨艦,硬推她上去,不僅害了她,也害了大家。
太多時候,利益就是利益,非交情能夠左右!
“我坐這裏就好了。”
莫莫很乖的坐在某人身邊,這間會議室她不是第一次來,可對這裏座位的意義,她自始至終都不是很清楚,也不想清楚。
她來這裏,隻是為了男人,以前那個男人是父親,現在是大叔。
對於利益權柄,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莫莫沒有過去,某人也沒有反對,汪天華心安理得的坐到了主位上,並向某人看過去。
雖然有資格坐在這裏的隻有莫莫,可汪天華清楚,能做決定的隻有某人,他是不是能兵不血刃,平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還要看某人是不是能給他一個輕鬆。
“今天我帶莫莫過來,隻是有件事想說,並不會給大家添麻煩。”李青衫首先把談話的基調定下了,“大家都知道,莫董事長中毒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長風正在危難之際,就更需要一個主事人。而這個主事人,莫莫雖然有資格做,可她卻沒有那個能力,所以還是讓一個能者代勞的好。這個人由你們自己選,我們都不管,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可有一點,我得說在前麵,屬於莫莫的利益,一分不可少,你們也別打侵吞的主意。”
說到這裏,李青衫屈指敲敲桌麵。
“我來就是說這件事,現在事兒說完了,我們也該走了,莫莫還急著去醫院看父親。”
“如果有人侵吞了屬於莫莫的那一份,你會怎麼辦?”
有個董事張口問了一句。
“我是個粗人,太拐彎抹角的事情做不來,如果誰伸手把屬於莫莫的東西揣進了自己兜裏,我保證他有命拿沒命花。”
李青衫說完,從兜裏摸出一顆子彈放在桌上,然後拉著莫莫離開了。
嚇唬這些人,子彈比硬幣有效!
“嗬嗬!他拿自己當恐怖-分子了!居然敢說這種話!”
等某人一離開,問話的董事冷笑連連。
“樂年,你怎麼看?”
汪天華向左看去。
岑樂年放下手中的筆,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能保住現有的,我已經很知足了,再多也沒有意義。而且人老了就惜命,世事怕的就是一個萬一,別管他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嚇唬人,我都不會拿老命去冒險。”
“其他人怎麼想,都說說看。”
楊順昌看看他,又看看岑樂年,想了一下,最終表態。
“我的不送人,別人的我也不搶。”
“子彈很嚇人,可是我不怕。”
一個董事發表了不同的意見。
舍命不舍財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威脅。
“子彈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最近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少,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錢是好東西,可要是連命都保不住,要錢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