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茶館!
陳學之整整被海風吹皺的衣服,走了進去。
以後堅決不和那混蛋去吹風!
更不會說那麼多話!
肚子都快灌滿了……
“小悠,把生意交給一個可靠的人,以後就在家裏看多多吧。”
陳學之聲音雖柔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氣。
漂亮的老板娘一怔,隨即抗辯一句。
“整天悶在家裏,人是會憋瘋的。”
“你要是呆不住,可以選擇不呆,我不會逼你。”
有些話,說一遍就好,能不能領會,都是她的事,陳學之不會在她身上浪費那麼多心思。
老板娘又是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開心的跳起來。
“我馬上回家看多多,店就交給老家的表妹來打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她不是個笨女人,要不然也不能苦熬這麼多年,心思費盡,終於把正室擠兌走。
而此時,陳學之讓她回家,不再參與經營,其用意還用多說嗎?她苦等多年,不就是為了扶正的這一天?如果為了一家茶館,就丟了市長夫人的身份,她不就太蠢了!
見她終於醒過悶來,陳學之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們這類人,可以娶一個外貌平庸的老婆,卻不能娶一個大腦平庸的老婆。
不然就是把兩個人的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
“處理的幹淨些。”
最後,陳學之隻提醒這麼一句。
“我都懂。”老板娘微笑著點頭,然後告訴他,“胡局長來了有一會兒了,你趕緊過去吧。”
“我就不和他見麵了,告訴他一聲,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他。”
陳學之撂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
改變見麵地點,是他來之前決定的,一是相對正式的地點,可以展現他的自信,也能檢驗對方的誠意;二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的太多,就算是未來的妻子也一樣。
某人那份資料從哪裏來的,其實不難猜,防微杜漸呐……
醫院的病房裏,一位貴氣逼人的婦人,幫病人掖好被子,輕歎一聲,轉身出了房門,打算給兒子買點吃的。
她走後不久,一個護士推著醫務車過來,上麵放滿了瓶瓶罐罐,針管器械。
守門的警察看她一眼,並沒有阻攔,任她進了病房——病人每天這個時候都要換藥,他們已經習慣了。
護士進了房間,掀起被子往下看了看,麵露笑意,隨即取出針管,抽取藥液,然後按住病人的胳膊,把針頭紮進血管,開始推注。
她收起針管後不久,病人開始掙紮踢騰,她將被子一扯,將病人蓋住,翻身壓了上去,壓製他的動作,不讓他驚動外麵的警察。
過了好一會兒,下麵不動了,她才翻身下來,拉下被子,給病人掖好,擦去病人嘴角的白沫,然後很自然的推車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都沒人問她一聲……
“兒子,你醒醒!快答應媽媽一聲!別嚇媽媽好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啊!”
買東西回來的婦人,在削好蘋果之後,才發現兒子醒不過來了。
她這一喊,立刻驚動了警察,隨後醫生也趕到了……
一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病人並沒有死去,隻是被注射了許多化學藥物,這輩子可能都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變白癡。
“給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害我的兒子!”
一個中年人衝警察大吼,沒等警察有所表示,他頹然坐到椅子上,有些悲涼的自問。
“他都已經廢掉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為什麼呀……”
沒人能回答他,也沒人敢回答他,整個手術室門前,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
“事情辦成了嗎?”
一個年輕人拿著手機問。
“對不起,少爺,事兒就辦成了一半。”
對方回複。
“混蛋,要麼就沒辦成,要麼就辦成了,什麼叫辦成一半?”
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回答,年輕人相當不滿。
“男的是醒不了了,可那女的跑了。”
對方如此解釋。
“笨蛋,不就一個女人,你們怎麼都沒看住?”
年輕人差點跳腳罵娘,若是做不到殺人滅口,這件事情傳了出去,等待他們的可是滅頂之災。
“少爺,那女人精著呢,估計猜到我們會殺人滅口,事情一辦好,她就從另一個門跑掉了。”
不是我們太無能,實在是共-軍太狡猾——這就是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廢物,總歸是你們沒用,給我去找,如果找到就直接幹掉……要是你們找不到,就想辦法讓警察也找不到。”
年輕人很快就做了決定。
“我們知道了。”
聽對方表示明白了,年輕人掛掉電話,然後順手抄起一個花瓶丟了出去,大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