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他說,也真的乖乖的閉上眼,然後……然後溫溫軟軟的觸感輕觸上她的唇,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一下反應不過來,直到她因為他的輕咬而醒悟到、這小觸電一般的麻癢感是什麼的時候……
“啊!”她大叫一聲,眼睛睜開,撞鬼一樣地瞪著他看。
那很不容易,因為他就貼著她的臉,她怎麼看也隻有看見他兩顆眼珠子,而他,止住對她柔軟唇瓣的輕咬,輕笑出聲。
他還貼著她的嘴,她講不出話來,隻能維持僵住的見鬼表情直看著他。
仇曉末稍稍退開,滿心滿眼都是她,唇畔滿溢著柔得要滲出水來的溫柔笑意,然後有些頑皮的,俯身朝她的唇瓣輕舔了一下……
她倒抽一口氣,因為他的舉動,也是到這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之間的姿勢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合宜了!
“我沒忘,一直就沒忘了我們的約定。”他輕聲說。
她因為太過震驚,根本沒辦法反應,隻能傻傻的聽他說。
“我隻是等,一直在等你長大,等著看你有沒有反悔或是改變心意。”他又說,間佐著蝶兒般的輕吻,一句一個吻,吻得她暈陶陶,整個腦子都糊成了一片。
她嚶嚀出聲,一雙手不知何時勾上了他的頸項,將他更拉向她,好方便她品嚐那一雙早讓她覬覦許久的美麗唇瓣。
他輕笑,因為她的主動參與,更沒有停下的打算了。
炙人的親吻一再加深,在脫去兩人身上唯一的束縛後,那足以融化人的濕熱吮吻更是直接轉移了陣地。
對她的情感,她要聽不進去,他就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吧。
酒醉有兩種——
一種是耍完白爛後失去所有記憶,在不知情的丟臉下,理所當然的過回原有的正常人生。
一種是什麼都記得……這一類人還能再細分成兩種:臉皮厚的可以自顧自的裝成第一種人,在假裝不知道丟臉的情況下,一樣理所當然的過回原有的正常人生。
另一種臉皮薄的、老實得無法裝不知情的,就得承受所有記憶帶來的難堪感,就像此刻的仇曉芽一樣。
噢!噢!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敢亂動,猶保持醒來時的姿勢——一隻被大蝦蝦護在懷中的小蝦蝦——任由背後暖烘烘的熱度整個環抱住她,由那太過直接的膚觸、再加上她要沒記錯的話,她知道,這時候他們兩個不但像兩隻蝦一樣抱在一起睡,還是光著身子、抱著睡在一起。
當然,她記得的事情可不止是“睡在一起”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
她記得,記得大部分的每一件事,包括她怎樣不講理的發酒瘋,以及他說的每一句話,也記得他們在真正熟睡前做了什麼事,而她,不止是醉胡塗時讓他幫忙衝了一次澡,就在激情歡愛後,因為乏力,又靠他的幫忙再洗了一次澡,然後……然後讓他抱著回他的房間一起睡下。
因為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回憶,嬌美的麵容就像煮熟的蝦兒一般,直脹了個通紅。
老天!洗澡這樣私密的事情,她竟然接連麻煩了他兩次,真是要羞死人了,而且……而且……她沒想到……真沒想到那種事會是這樣的,那麼樣的驚心動魄……更沒有想到,跟她做這件事的人會是……會是他!
傻呼呼的靦腆微笑浮現,雖然她全身上下都因為他的熱情而酸痛不已,可是她就是好想笑。
原來、原來並不隻是她一個人阿傻的在遵守著兒時約定呢!哥哥他……啊!不能再叫哥哥了……仇曉芽想起昨夜是怎麼樣被逼著改口,粉臉兒上的紅潮更甚。
身後的人突然動了動,披瀉在她身上的長發隨著騷動,在他更加埋首於她頸窩之時,幾縷發絲隨著他的氣息搔得她極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