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安懷愣住了,此刻他的表情是茫然的,也許他也沒想到到有著深厚背景的自己,在西壇內地位更是超然,卻沒想到來了這個地方,就被人罵了個‘混賬東西’!
氣氛變得寧靜,誰都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無憂無愁二位長老均是心裏一緊,或許老爺子不知道這許安懷的來頭,但是他們很明白啊,許老怪的名頭可不是騙來的,活了這麼久,誰都不清楚那老怪究竟是個什麼境界!
雖然很久前,四壇確實是並駕齊驅,難分高下,然而,現在已經是大不如前了,接連來的巨變導致各大勢力受挫,西壇雖然也是如此,但奈何有一個許老怪的存在,為四方的博弈增添了許多變數……
成是非說出了這樣的話,自然能感覺到那站在堂下的年輕人是用的何種眼神來看自己,但是,他並不後悔,他雖老,但是也明白當前局勢,成王府與西壇的對峙是不可能緩和的。
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是表明立場,也是在試探。
隻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許安懷有可能趁機發難的時候,這家夥卻笑了。
“對於慕容恪的死,我們還是懷有歉意的……今日我等是來負荊請罪的。”這話說完,許安懷才轉身對著門外,語氣恭敬地道:“師父,請進!”
還有人來了?無憂無愁對視一眼,心知不妙,似乎來著來曆挺大啊!
大廳外,又有兩名老者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看上去精瘦無比,身材矮小而瘦削,整個人就屬於那種‘低人一等’的種類,但胡須花白並且很長,雙眼明亮看上去頗有幾分精明的模樣。
另外一人則是微胖身材,臉上滿是橫肉,一看就是凶神惡煞般的人物,一路進來時雙手雖然背在身後,麵。
等到兩人來到了許安懷身後,那矮小老者這才開口說道:“老夫乃西壇副壇主崐洪,二位長老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這話是對無憂無愁說的,兩兄弟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老爺子正要開口問的時候,這崐洪徑自讓身邊的那個胖老者轉了過來,隻見這老者的雙手被縛與背後腰間,剛好還差了一根滿是荊棘的樹枝……這就是負荊請罪?老爺子心中大有被戲弄的感覺,來者不善也就這樣了!
做完這一切,崐洪對著老爺子笑道:“此人正是安懷的師尊木辰老人,此次前來正是為求得原諒!”
等他話語落地,叫做木辰的老者微微垂首,言語中帶著些許揶揄說道:“慕容家的事情,我木辰今天前來請罪!”
請你大爺的罪……坐著的幾個人看著這三人一唱一和,都覺得心中怒火熊熊,帶著一臉不屑一顧的陰寒笑容,隨便捆了根爛柴火,就算是負荊請罪了嗎?
青空雖未曾言語,然而臉色卻是冷冽無比,眸子微眯,似乎有著不懷好意的意味一閃而過。
至於無憂無愁,他們深知這幾人的來曆,接下來似乎不好應對過去啊!
趙彥沒能說話,他也察覺到了即將會產生的矛盾,這不是什麼談判就能解決的事情了!“殺人當以命償之!如今想以過失搪塞?”見狀,老爺子怒聲叱問,崐洪則是悠然一笑:“老王爺還是不要著急,且聽我慢慢解釋。”
“慕容家的事情就當揭過了吧!如今我人族麵臨危機,自當合力相助,而不是為了區區的慕容家而損傷現在的有生力量,拜拜折損我們的實力啊!”
老爺子想殺了眼前這信口雌黃的老家夥!!當初對慕容家動手的時候倒是毫無顧忌,現在你跟我說不要為了保存人族力量而避免大動幹戈?
真是活了這麼久,臉皮都活到犢子眼裏去了!
青空眉頭一挑,露出了冷笑:“我青空雖不是人,可也做不出你們這些人做的事……嗬嗬,有趣。”
老爺子有些氣息急促,冷眼望著許安懷三人,語氣中帶著悲憤:“當老子是傻子?殺慕容家的時候你就該想想後果……現在更別說什麼負荊請罪,就算你木辰死在當場,我成王府與西壇照樣是不死不休!”
崐洪微微皺眉,這老頭子未免過了!真以為這成王府有太大的底氣,能與他西壇對抗?就算西壇力量不如以往強大了,他們也還有那位再度出山的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