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荔阿瑪默然搖搖頭。月明這才反應過來,猛然一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腦子,母親,琴鳴部落出事了,所有人都被毒人部落困住了,隻有荔荔阿瑪和克瑪長老逃了出來!”
圖瑪疑惑了一句:“克瑪也來了?”
月明臉一紅,低聲道:“就怕爺爺不答應幫助琴鳴部落度過難關…所以”聽得兒子的解釋,圖瑪這才恍然點點頭。
隻是,圖瑪不是琴鳴部落的人麽?她表現出這種冷淡又是為了哪般?
月明摸不清楚頭腦,荔荔阿瑪也是一頭霧水。這時,克瑪從外麵進來了:“圖瑪,你現在還好麼?”
圖瑪聽這聲音,看向來者。
這一眼,圖瑪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哀歎了一聲:“你來了……”克瑪的腳步隻是在瞬間停滯了一下,然後又挪動了幾步。
克瑪神情緊張地看著她:“怎麼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的眼神不斷掃視著圖瑪的傷勢,目光也愈加變得陰沉。
“這群該死的毒人渣滓!我一定要了他們的命!”克瑪咬牙切齒的神態,倒是讓月明愣了一下。
倒是沒想到,原來這位克瑪長老與母親還是朋友呢。
圖瑪吩咐道:“月明,你身為兄長,該好好招待荔荔阿瑪,還不快去?”月明撓撓頭,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荔荔阿瑪的身體一震,默不作聲地跟著月明走了出去。
克瑪眉頭緊鎖:“圖瑪,你這是有什麼要跟我說麽?”兩人相識多年,對方有什麼意圖,隻要稍稍領會就知道了。
隻是,他不知圖瑪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們在來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圖瑪的神情十分嚴肅,克瑪差點被這嚴肅的氣氛給嚇到了,反問:“怎麼了?你發現什麼情況?”
圖瑪問道:“你們在來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了毒人部落的圍殺?”
克瑪點點頭,他尋思應該是月明告訴圖瑪的了。圖瑪眼神冷冽,發出了低低的冷笑聲:“毒人……看來真的是賊心不死啊。”
克瑪來到床邊:“圖瑪,你這是何苦呢?為了那個家夥,你竟然願意把所有的毒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圖瑪的目光一瞬間黯淡了不少。
“才半年,我不信他已經死了。”圖瑪嘴唇顫抖著,蒼白的麵孔帶著濃濃的哀傷。克瑪歎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圖瑪努力忍住眼淚,克瑪眼見她如此,想要伸手為她拭去眼淚。
圖瑪一扭頭躲了過去。
“琴鳴部落出事了,這次,除了月石部落,我們找不到其他救兵了……”克瑪的語氣裏不免帶上了一絲慚愧與自責。
圖瑪延伸頗為戲謔地看了看克瑪:“琴鳴部落也有求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帶著月明父親上門求你們解毒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猙獰。
克瑪忍住發紅的眼眶:“當時我正在閉關,若是我知道他們做了這樣的事,說不得也要教訓他們一番!”
說到這裏,克瑪忽然直視著圖瑪:“可是,琴鳴部落畢竟曾經是你的家,希望你能出手搭救。”
圖瑪眼角滴落一滴淚:“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家?我帶著鬆琿去求救的時候,他在哪?”
他?說的自然是琴鳴部王了。
圖瑪從未忘記當時部王的那一副冷漠的嘴臉,最後看著自己的丈夫就要失去生命,無奈之下,她選擇了最為冒險的方法,將月鬆琿所有的毒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圖瑪現在會是這個樣子了。
劇毒換了一個寄生體,無疑變得更加活躍了,毒性也更加強烈了,僅僅是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將圖瑪折磨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克瑪當然知道,因為這件事,圖瑪受了多大的罪!
可是,當時他在閉關,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他還是被迫退出閉關的,因為毒人部落遭難了……
此時,克瑪也為難了。
“你……若是真的這樣,那……”克瑪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說要補償?怎麼補償?
到現在,月鬆琿下落不明,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