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瑪來到床邊:“圖瑪,你這是何苦呢?為了那個家夥,你竟然願意把所有的毒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圖瑪的目光一瞬間黯淡了不少。
“才半年,我不信他已經死了。”圖瑪嘴唇顫抖著,蒼白的麵孔帶著濃濃的哀傷。克瑪歎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圖瑪努力忍住眼淚,克瑪眼見她如此,想要伸手為她拭去眼淚。
圖瑪一扭頭躲了過去。
“琴鳴部落出事了,這次,除了月石部落,我們找不到其他救兵了……”克瑪的語氣裏不免帶上了一絲慚愧與自責。
圖瑪延伸頗為戲謔地看了看克瑪:“琴鳴部落也有求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帶著月明父親上門求你們解毒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裏?!”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猙獰。
克瑪忍住發紅的眼眶:“當時我正在閉關,若是我知道他們做了這樣的事,說不得也要教訓他們一番!”
說到這裏,克瑪忽然直視著圖瑪:“可是,琴鳴部落畢竟曾經是你的家,希望你能出手搭救。”
圖瑪眼角滴落一滴淚:“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家?我帶著鬆琿去求救的時候,他在哪?”
他?說的自然是琴鳴部王了。
圖瑪從未忘記當時部王的那一副冷漠的嘴臉,最後看著自己的丈夫就要失去生命,無奈之下,她選擇了最為冒險的方法,將月鬆琿所有的毒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圖瑪現在會是這個樣子了。
劇毒換了一個寄生體,無疑變得更加活躍了,毒性也更加強烈了,僅僅是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將圖瑪折磨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克瑪當然知道,因為這件事,圖瑪受了多大的罪!
可是,當時他在閉關,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他還是被迫退出閉關的,因為毒人部落遭難了……
此時,克瑪也為難了。
“你……若是真的這樣,那……”克瑪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說要補償?怎麼補償?
到現在,月鬆琿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照他自己看來,這其中還是有些古怪的。
畢竟,琴鳴部落的人來的十分突然,這個時候的不請自來,不免讓人心生疑慮啊。
胖子走在他身邊,看著他陷入沉思的樣子,不由問道:“想什麼呢?”胖子戳了戳他,賤兮兮地說道:“哎,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成一心眉頭一扭,等著他說話。
胖子道:“真是沒想到哎,那個月明雖然看起來像是個呆頭鵝,卻能跟那啥瑪來著?倆肯定有貓膩。”
成一心撇嘴:“你盡關心那些事兒幹嘛?”
胖子笑意收斂,眼光沉著:“所以,你在想,待會處理那姑娘的時候還是不要讓月明看到吧。”
成一心默然,隻是笑了笑。
……
“母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床邊,月明神情關切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圖瑪。
圖瑪露出了十分勉強的笑意,雖然現在還是很虛弱,但是成一心設下的封印,就是針對那毒蟲而來。
如此可暫時保全圖瑪的性命!
圖瑪內心感慨萬千,她身中劇毒的這段時間,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忙前忙後,
雖然說心裏十分欣慰,但是說到底,她還是覺得自己拖累了兒子,讓兒子放棄了最重要的修煉,每天在旁侍候。
想到這裏,圖瑪就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兒子。
“月明,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圖瑪咳嗽著,斷斷續續道。
月明笑著搖搖頭:“不辛苦,隻要母親你趕快好起來!”月明看向一旁的荔荔阿瑪,說道:“母親,荔荔阿瑪來看你了!”
乖巧站在一旁的荔荔阿瑪走了過來,俏生生地喊了一聲:“伯母您好,您可是我們
琴鳴部落的驕傲呢,父王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圖瑪先是審視了她兩眼,看這女娃眉目間與部王還是很有幾分相似的,這才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