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後來，丹爾斯和他的幾名追隨者被抓入監獄，可是，據丹爾斯所說，監獄外仍有他的追隨者。如果，如果，這具女屍也是同性戀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了。”沈昭安歎了一口氣。
“是啊，聽說，那一名追隨者的身份一直都無法查出來，所以，有沒有可能，並不是丹爾斯的追隨者作的案呢？”沈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嗎？‘樹下沉睡的少女’是丹爾斯的作品之一，除了警方和丹爾斯他們，沒有人會對丹爾斯的作品這麼了解。”沈昭安揉了揉眉心，“我這麼了解，是因為，我曾經參與到這個案子的偵破過程當中。”
“上一次，我能找到丹爾斯，是因為看懂了丹爾斯犯下的案子的與眾不同，看出他想要達到的目的和他內心深處的真實自我。可是這一次的案件，不管是作案手法還是處理方式，都跟丹爾斯的案子如出一轍。我根本看不出來凶手的自我。所以，我才會說，很棘手。”
“頭，季然來了。”林峰敲了敲沈寒辦公室的門。
“我馬上過去。”沈寒應了一聲，看向沈昭安，“走吧，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沈昭安點了點頭，起身跟著沈寒走了出去。
審訊室內，沈昭安看向坐在對麵的季然。
說實話，季然看起來實在太普通了，甚至說，他看起來有些陰鬱。劉海長的微微遮住眼，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白色襯衫，牛仔褲，帆布鞋。這樣的打扮讓季然看起來像是還在讀大學的學生。他不說話坐在那裏，低下頭看地麵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陰鬱的感覺。
“季先生，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沈寒首先開口說了話。
季然將頭低的更狠了一些，半天，才說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嗎？”
“季先生，據夏陵川的前妻所說，你跟夏陵川是同性戀人？”
“是，是的，我跟他是戀人關係，但是最近一直處於冷戰期。”季然的手指拽住襯衫的下半部分，不停地擰著。
“你最後一次見夏陵川是什麼時候？”沈寒用筆敲了敲桌子。
季然下意識的抬了抬頭，然後又快速將頭低下，“因為，因為工作關係，所以我們每天都能見到，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三天前。”
“三天前……”沈昭安點了點頭，三天前的晚上，夏陵川被人殺死，裝扮成女子模樣放置於樹下。
可是剛剛季然抬起頭時，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