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慎言”,看著蘭心的鄭重表情,奕緯不敢大意。
蘭心卻渾不在意大阿哥的決絕之句,依舊步步相逼道,“儲君也是君”。
“爺隻要聽實話”,奕緯不願繼續這些文字遊戲,盯著蘭心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能不能看在奴婢忠心的份上,保奴婢阿瑪性命”,麵對著由落魄阿哥轉變到親王儲君見證人,對奕緯的性格蘭心還是很能把握,不住的示弱借以打動大阿哥那僅存憐惜之情。
奕緯不是傻子,但是一個宅男,這類人對女神、蘿莉天生的由骨子裏存有嗬護之意,他也知道能讓蘭心如此做做必然不是小事,穿越後受傷不久,蘭心便被送到奕緯跟前伺候,兩件事必定有所關聯,一來身為阿哥無權無勢對此事沒有發言權,再一個倆人在一塊相處的還算不錯,最主要的是前世今生的奕緯都沒有同這等姿色的女性打過交道,也就是說奕緯的身心被這倆丫頭俘獲了,是很沒出息也是實情,故而奕緯明知蘭心所為何事,卻依舊看不得這楚楚苦求,不忍心去看蘭心的眼神,強做堅強別過臉去,努力控製住脆弱的感情,故做狠心的言道。
“說事”
“奴婢阿瑪與圓明園涼亭案有關”,聰明人就是會說話,先把事情總結出來,罪名大小便在奕緯不知不覺間就變小了。
奕緯不知是計,自以為猜得不錯,略想片刻很為難的問道,“是主謀嗎”。
“不是”
聽到這兩個字,奕緯心裏一陣輕鬆,可憐這傻小子這麼快就入戲了,忠厚人的悲哀,還盤算呢,隻要不是主謀就好辦了,“有哪些方麵的牽連”。
這話說的奕緯都是一陣心虛,蘭心是多麼聰明的人,看在眼裏立馬就有了主意。
“奴婢阿瑪在營造司任職不假,可上有郎中下有主事,”
“隻是銀錢上的牽連,還算不上從犯,再加上法不責眾”,奕緯一邊嘀咕一連計算著中間的關係。
“為什麼不交由內務府”
“內務府的規矩可是層層脫皮,爺您自是最清楚不過”
“不好吧”
見大阿哥已然心動,蘭心又加了一把火,從懷中取出前日讓阿瑪準備好的內務府各項貪汙罪證,雙手呈上口中稱道,“阿瑪自稱罪大惡極但絕不敢欺上,願將內務府曆年來帳目條例奉上”
奕緯接過帳本,匆匆掃了幾眼,不看則罷,看過之後怒從心頭起將帳目狠狠的砸在身旁的書桌上,好家夥,爺這個阿哥每年的俸例還不如這幾個狗材的零頭多,豈有此理,眼神緊緊的盯著蘭心恨恨道。
“你阿瑪怎麼說”
“一切聽從阿哥吩咐”,在說話間占了上峰之後,一定要將話語權交於大阿哥,即出於對奕緯自尊心的維護,也方便他對蘭心好感的加劇,對奕緯心理的把握,蘭心甚至超過了奕緯本人。
“嗬”,奕緯高興了,早就看內務府這幫人不順眼了,現在把柄就在爺手裏,看怎麼收拾你們,早就聽說內務府裏麵的油水大,這次還不大放放血。
今天想召見鬆筠鬆湘圃,就是打算借用老鬆頭的關係說服東印度公司弄些軍事型人才,組建個軍校、教導團之類的,大清朝的軍事思想不知落後西方多少個代次了,就像萌騎的評價,絕對紀律,定時大強度訓練,線式戰爭體係,獨立炮兵編製,步騎炮協同理論,師級分進合擊,軍級集團作戰思想,參謀部係統,後拿破侖時代戰爭理論,職業軍校...在19世紀後期前,這些東西的每一項所起到的作用都比武器和火力大,這才是進幾百年殖民者在絕大多數戰爭中的優勢所在。
一支近代化的軍隊必須由一支近代化的軍官團訓練出來,這是一個非專業人員會點操典見過幾個案例,看過幾個電視電影或小說就能會得嗎,不可能,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有人會嗎,當然有。在哪,歐洲。在近一點,東印度公司。他們相對大清土著完全能當成穿者來看待,在科學技術上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世界,但要想聘請這些人員得有錢,奕緯正為費用的事發愁,如今肥得流油的內務府犯在手裏了,也算是有了著落。
蘭心的手段並不高明,對付奕緯這種官場初哥卻非常奏效,年輕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眼前人沒有一絲防背之心。
“太好了”,奕緯雙手扶起蘭心,你真是深知我心啊,以後肯定是個賢內助,奕緯緊緊的攥著蘭心的手,激動的說道,“爺必不負你”。